“你来做什么?”
虞寒卿的话带着几分寒意。
凌江蓠皱了皱鼻子,本想回答他,结果突然想到一件事,反问道,“你刚刚怎么知道我在周围?”
“你来做什么?”
“你先回答我,我就告诉你我来做什么。”凌江蓠娇蛮道。
“秋风,把人带出去。”
虞寒卿说罢,便要摇着轮椅进屋。夏雪原本给凌江蓠使着眼色,见此情形也顾不上她了,赶忙两步扶住虞寒卿的轮椅。
先前那个俊秀的青年,就是虞寒卿口中所唤的秋风。他愣了一愣,左右看了看,春雷避开他的视线没理他,凌江蓠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青年俊秀的一张脸瞬间皱成了苦瓜,凭啥这种得罪人的为难事儿都得他干?
没办法,他弯腰伸手,朝向幽篁院大门的方向,道,“王妃娘娘得罪了,您请……”
“哎哎哎……”凌江蓠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当真是没有任何情趣可言,自己身上也没有任何能问他问题的筹码,所以只能作罢,服软道,“你先别走,我说就是了。”
虞寒卿停下来,似是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来。
“那个,我觉得王府的日子太无聊了,所以就出来走走。”
“若是如此,木管家自会安排。”虞寒卿不咸不淡,显然对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可是木管家规矩多,还要派那么多人前后跟着,这哪有逛街的感觉。所以我就自己个儿出来逛逛,这多开心。”
“既然是逛街,为何逛到幽篁院来?”
“既然是逛街,为何又不能逛到幽篁院来?”凌江蓠摇头晃脑,把这话还给了虞寒卿。
眼见着虞寒卿又要甩袖子让秋风送客了,她这才怂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眼见着一个月了,我就没见过你第二眼。好歹我们算是名义上的夫君,寒荻更是托我一定一定要帮你看看身子。既然你不回去,那我只好……”
“不需要。”
虞寒卿的语气坚定且不容反驳。
“哈?!”凌江蓠愣。
“我说,”虞寒卿转过身来,周身气势逐渐增强,似是要冰冻住幽篁院之中的一切,“我不需要。你不用听寒荻的,我也不需要你为我查看身体。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呆在王府中,不要惹麻烦就好。”
凌江蓠的心里突然有些酸涩,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男生以如此一副姿态对她。冷酷,无情,淡漠,抗拒,疏离……无论是那个词语,都让她一颗暖意盎然的心突然之间冰封千里。
她无数次说过,自己并非是有所图,也并非是想与他有什么结果。只不过是相识一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若是能帮他,自然是高兴的。
可是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能明白她,尤其是眼前这个当事人,全然用他自己的态度,把她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虞寒卿的世界,闲人止步。
心底微微泛起了涟漪,鼻头也委屈到酸涩。凌江蓠忍了几忍,吸了吸鼻子,咧嘴笑道,“不看就不看,我还省了很多事,你自求多福吧。我走了。”
说罢,一把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桃粉,转身就往幽篁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