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人,在面对“时杭”的异常时,可能会担忧、犹豫,甚至退缩。
但站在这里的是松田阵平。
他在十几分钟之前,还在思考怎样才能进一步确定时杭对自己的看法,在想能不能直接告白。
“这是怎么回事?”
他紧紧的盯着“时杭”,语气严肃:“不要骗我,别想糊弄过去,我知道你这两种状态的区别。”
鹤田白顿了顿,随即露出一个相当无奈的笑容来。
“……果然瞒不过你。”
虽然他也没有很正经的在隐瞒。
“说说吧。”松田阵平抱臂而立,接着突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位,稍微有些尴尬的看了过去。
诸伏高明特别自觉的退后几步,却被鹤田白阻止了。
“我可以隔绝声音,走远太危险了。”
好歹是好心给他推荐特产的“朋友”,还是别干缺德事儿了。
虽然觉得没关系,但诸伏高明还是偷偷松了口气,并识趣的转过身,背对着两人。
“现在可以说了。”松田阵平死死盯着“时杭”,或者说盯着他那双有些黯淡的金瞳。
鹤田白一时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抱歉。”
“喂,我可不是要你的道歉,”松田阵平相当不爽,但又确实很担心,“你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简单来说,这个我拥有比较完整的记忆,”鹤田白举起双手表示妥协,也不再绕弯子,“就像我和你说过的,代行者轻易不会死亡。我只在一种情况下会「死」。”
这个“死”字被他刻意加了重音。
“那就是精神彻底崩溃的时候。”
说着,他笑了笑,脸上是松田阵平从未见过的伤感:
“你也发现了,我的状态不对。”
松田阵平一向敏锐,他很快反应过来时杭这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把自己的记忆分割出来?”
嗯,也没差。
鹤田白笑了笑:“差不多吧,不重要。”
“明明就很重要啊你这个混蛋!”松田阵平伸手想去抓时杭的衣领,却抓了个空,于是只能无能狂怒,“你也太看轻自己了!”
鹤田白的瞳孔微微放大,显然相当惊讶。
“我不认为时杭是会被一时的困难打倒的家伙,”松田阵平咬着牙对他低声说道,“你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