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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荀故风脸色复杂,昨晚的狼藉下人已经收拾整齐,他坐在床边,不敢惊动她的握着她的手,心像被人扎了一刀,当下就要冲过去跟徐知乎拼命!
然后呢!承认了他可能做过的!陷她在中间不能做人!他喊他过去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她明明不记得!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荀故风的神色立即收起。
端木徳淑睁开眼,懒洋洋的:“都这么晚了。”坐起来。
荀故风脸上带笑:“是啊,睡到现在了。”
端木徳淑软绵绵的靠过去,压在他肩上,又闭上眼,她还有些困:“幸好你今天不早朝。”
荀故风拍拍她的背:“觉得怎么样?”
“头好痛。”端木徳淑声音懒洋洋的:“怎么样,我有没有失礼。”
荀故风无奈的环住她,让她靠的更稳:“你说有没有,问问戏珠,房子差点被你拆了。”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坐定:“真的?”
“你珍贵的棋盘你是别想见到了,娘不让你喝是有道理的啊。”
端木徳淑羞愧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以后都不要做人了:“我就说不能喝,我就说,你说我那天有没有在徐府失礼?”
荀故风神色未动,语气自然:“应该没有吧,有的话早找你赔偿了。”
端木徳淑松口气:“也是。”
……
荀府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徐知乎,更何况诫谄还嘴碎。
徐知乎无所畏惧的等着荀故风来找他!随便他想要什么!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荀故风一点动静都没有。
徐知乎脸色难看,直接将手里的茶杯砸的四分五裂,现在,事情的决定权可不再荀故风手里!
……
皇宫的的御书房内,皇上去寻美,还没有回来。
徐知乎坐在侧位之首,看着下面的荀故风,等着他开口。
荀故风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给摄政王脸而已,他还不想要了吗。
徐知乎见他不开口,也不开口,两个人互相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荀故风无意跟这等品性败坏的人浪费时间:“下官想调任地方,去家乡造福百姓,请摄政王成全。”
徐知乎神色淡淡:“自己走,她留下。”
荀故风深吸一口气,直起身,第一次直视他敬重的人:“王爷,别把不要脸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徐知乎丝毫不恼,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
“我不与你计较,是因为这件事对她没有好处,她性格好、性子却骄傲,我不敢说行事向来中规中矩,可她很在意让家人难堪,你如果想逼死我们,那王爷便不用浪费时间,直接处死我们便是!”
“你以为本王不敢!”
“没人觉得你不敢,我一直觉的你这人只是有些桀骜不驯,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品行败坏。”
“总要有让我品行败坏的人,不巧的是,你正好占着而已。”
荀故风冷笑:“王爷以为我该成全?”
“不然呢。”
“王爷不要做梦,淑儿是我的娘子孩子的母亲,你偷,就是你心想龌蹉,别说我不会成全你,就是你弄死我,我也不会成全你,不信,你可以试试!”荀故风说完不痛不痒的恭手道:“摄政王多年未娶妻,大概是魔障了,王爷还是赶紧娶王妃吧,下官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