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冥九看向周院使:“你就说你能不能治好皇后!”
周院使觉得还是让相爷说话吧:“这……王爷话不是这么问的……”
徐知乎转过头:“若是停药,你们有几分把握?”
周院使看着相爷真挚的目光,突然觉得还是让镇西王问吧,至少他的无涵养问题拒绝起来毫无压力:“这……”
“肯定四分!”看他的脸就看出来了!
周院使垂下头。
徐知乎皱眉,那便是不能盲目停了:“皇后娘娘的脉——”案可否借在下看一下,徐知乎立即停住,脉案不可出宫,焉有他看到的道理。
雷冥九踢踢周院使:“脉案,拿出来瞧瞧!”
“王爷,那岂是您能看的!”周院使无语,是他老了吗,怎么有人可以把这么大逆不道的心思说的这样轻描淡写,若不是知道您对皇后娘娘心思已久,话题已经不新鲜了,您就可以准备砍头了!
“您描述描述!”
周院使心中冷哼数声,我描述了你懂吗:“王爷,脉象都是一些特别复杂的……”
雷冥九不等他说完指指徐知乎:“他懂,让他帮你们参考参考,你不会不知道相爷当年在医术上的造诣吧。”
周院使眼睛一亮,他当然知道,当然知道,不过从未见相爷出过手,大多人也就当做谣传罢了,但徐相涉猎广泛,说不定在哪里看过这类病例。
周院使小心翼翼的恭手:“相爷可否赐……”
“赶紧说,哪来那么多废话!”
周老院使恨不得让镇西王滚出去,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周院使的叙述都是专业术语,单是“浮、沉”二字他已经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徐知乎听的神色不开,雷冥九便更烦了,怎么就突然这么严重,不是随便得得吗!
最后两人走出来。
徐知乎看向雷冥九:“不要多想,目前来看周院使尽力了。”
我没有多想!现在就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了,无耻也不外乎如此了:“知道了!”
“你还要去前面的土豆店去看看吗!”
看什么看,你都暗示过河拆桥了,再说谁稀罕跟你看看:“还有事,先走一步。”
“不送。”
徐知乎待他走后,皱眉,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心里也急了三分,难道就这样耗时间?!
……
端木徳淑坐在床边缝着手里的小帽子,脸色看起来还好。
戏珠神色难看的走过来。
端木徳淑也不抬头:“不是让你去倒水了吗?水呢?”
戏珠将信递到皇后娘娘面前,不是都说不联系了!镇西王怎么还——
端木徳淑抬头,看一眼戏珠手里的信,心思平静,停了两息后,抬起头过分白皙的手,接了过来。
“娘娘——”您怎么可以接!
端木徳淑发丝披在肩上,语气平和:“他定然是有事。”
——我知道你为什么身体不好!你不用想了!安心的!我来想,大不了你就当我死了!不要总是想这件事,我都说了,谁他妈敢造谣生事,老子拉着她全家一起死,一证清白!
所以安心带着大公主!就算你还没有下定决心,我也已经想到处理办法了!到时候你自己选择!总之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病,没事!
打扰了——
端木徳淑看着薄薄的一页纸,相比他以前啰里啰嗦的很多话,他已经很简单了,大概是看她病着才把信送了进来,若不然是想遵守约定的。
端木徳淑叹口气,将信慢慢的折起来,听说雷老夫人在接触京定侯府的小姑娘,她让品易问过了,京定侯府的姑娘品行很好,人也不错,去年她也远远的看过一眼,是一位可人的小姑娘。
想来,小姑娘会好好珍惜他的,以后好好过日子,安安稳稳的,两个人都安稳。
“娘娘……您怎么……”哭了……
端木徳淑的声音柔柔的:“起风了罢了……”抬手抹掉了不知道怎么落下的一滴泪,她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