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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山远远的找过来,见一主一仆莫名其妙的在这里看星星:“你干什么,在这里等着王爷血流干吗!”
一旦看看地上的王爷,冷哼一声看看目山:“王爷让动吗!”
“不让动你不会先为王爷止血。”这时候跟王爷闹什么脾气!目山立即上前蹲下身取出药为王爷处理伤口……
晨光如沁人的春兰花心,轻轻的站在芳草艾艾的草地上、叶子上,山后的小动物发出欢快的叫声,丛林山涧一派祥和的晚春初景。
戏珠悄悄的走进来,在床边停了一会,没有听到动静,又慢慢的走了出去,轻声道:“还睡着,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品易推门进来。
戏珠、明珠看他一眼,见他如常的候在一旁,又移开目光,戏珠继续道:“品易也来了,这里有我们在,你快去休息,都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明珠想想也是:“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让品易去叫我。”
“知道了。”
戏珠看向品易:“准备些热水,一会娘娘醒了先沐浴……”
“是。”
……
辞诡看眼诫谄:“你有没有觉得昨晚的守备非常严?”
诫谄摆弄着手里的匕首:“镇西王那个人你又不是不了解,皇上带着人离开了,他唯恐哪里有个空缺,还不把皇后娘娘围的像铁通一样。”
辞诡赶紧四下看看:“你小点声,别让相爷听见了……”
“我们在这里说话,相爷能在山那边听见?一大早就去舞剑了,这样好的山林景色,又有皇后娘娘在侧,相爷心情好在所难免。”
辞诡叹口气:“总觉得咱们相爷心里挺不好受的。”
好受了,能折腾出这么多事来:“你说镇西王也是,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疯魔了!”
“身份低下,到底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诫谄想想或许也是。
“我昨晚出来看看月亮,外面不断有人经过值岗,我看他是唯恐在自己手边皇后出了什么问题。”
“镇西王历来谨慎。”
“相爷的事呢,我们还做吗?万一再被相爷发现了我们……”
诫谄神色严肃几分:“我心里有数。”
徐子智舞完一套剑,坐在山绵相间的凉亭中,温一壶茶,谈一首曲,当真是心情疏阔,天高水长。
徐子智闲适的拨弄着手里的琴弦,松松散散,不成曲调,却又曲境高远,闲适自然。
阴画大师穿着歪扭的鬙袍,拄着许久没有打理过的禅杖行经于此,停下脚步,好似永远没有睡醒的眼,凉淡淡的看向不远处凉亭中的非凡的背影。
小童诧异的看眼自家大师:“师父,怎么不走了。”师父不是说一群和尚聚在这里很是无聊要偷溜下山吗!虽然师父不是说偷溜说是远行,但说白了不就是不喜欢皇家大张旗鼓的把所有在京的大师都找来为先去的小世子祈福吗。
阴画缕缕花白的胡须:“不走了,我们去凉亭坐坐。”
为什么又不走了?
阴画是神隐寺的住持掌寺,擅长观人相面,更兼学识渊博行走过名山大川,在雁国很有声望。
但声望也看对谁来说,也许雁京很多名门世家奉他为上宾,很多人不远万里也只为求他这位不羁和尚一卦。
但徐子智看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家,若说有什么不一样,大概也就是更精通五行术数,阴阳八卦而已。
阳卦奇,阴卦耦,阳一君而二民,君指阳画;民指阴画。阴画大师也的确当得起这个称谓,阴阳五行自在心中,坎天坎地坎人世间他的造诣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