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槿和隐心进入房间时,拂悲身上被鲜血浸湿的衣服已经被换了一件。
他虚弱的躺在床上,却还是戴着兜帽将自己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隐隐看见他的下巴和发白的嘴唇。
但他的状态很明显要比刚才好很多了,听见有人开门的动静,脑袋微微往一侧偏了偏。
“隐心哥,小槿。。。”
拂悲是除了洛槿之外家里唯一能老老实实叫哥的人。
隐心“嗯”了一声,移动到了床边,视线落在了拂悲手腕处绑着的绷带上。
“怎么受伤的?”
听见这个问题,本来呼吸还稍稍有些不稳的拂悲似乎连呼吸声都停止了。
一听见这个动静,尼贝尔和隐心就有了些许猜测。
“所以,很丢人?”
隐心的话让拂悲简直恨不得背过身去,可偏偏尼贝尔还要火上浇油。
“我记得你上次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在四十多年前吧?”
拂悲简直热泪盈眶。
这就是兄弟情吗?一方有难,八方落井下石。
感觉心栓栓的。
可是都问到了这个份上,拂悲也不好再隐瞒些什么。
“就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我一时大意。。。”
被十二岁的小孩揍成这样,那确实是挺丢人的。
尼贝尔抿抿唇,安抚的拍拍拂悲的胳膊。
隐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拂悲:你们什么意思!隐心哥你叹什么气啊!
其实尼贝尔和隐心也没有要嘲笑拂悲的意思,毕竟是弟弟,还受了重伤,担心还来不及呢。
虽说让拂悲受伤的是个十二岁的小孩,但自家弟弟也还小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