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漫长的让应芳芳害怕,仿佛时间停住了脚步,这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仿佛地狱般清冷幽长,应芳芳裹紧冷寒君施舍的衣服,全身颤抖着缩回角落。
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已经无处可躲了,每一寸土地,都会让她想起他对自己的粗暴,那种狂霸的力道,那狠狠的野蛮,虽然,这是男女之间不可缺少的一种交流,但是,为什么她却体会不到半点美妙的滋味?有的只是痛楚,撕裂一般的痛楚,几乎要夺去她的意识,让她晕眩。
是啊,痛,一直都痛着,身体和心,似乎也被撕裂了一般,痛的让她忍不住泪流满面。她可不可以不要再过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谁能告诉她,这种折磨何时是个尽头?
锦衣上还沾染着他的冷冽清香,淡淡的,是菊花香,这种香味,从她来到古代的那刻起,她就已经闻惯了,一个大男人,却喜欢这样纯粹的香味,会不会太阴柔了?
闻到这种香味,她就怒意往上涌,狠不得把他的衣服碎的粉碎,一如他粗糙的撕毁她的衣服一样,是啊,她好像泄去心中的怨恨,好像拿刀把冷寒君给碎石万段,身为现代的女人,活到这种境界,怕也只有她应芳芳光荣的摘得这样的瑰冠了。
想想都觉得丢脸,失去自由,被要被人拿来当发泄的工具,这是女人最悲哀的命运,偏偏,她倒霉的遇上了?
这下子,真的翻不了身了,应芳芳苦着眉宇,望着无尽的黑暗,低泣道:“墨染,你在哪里?”
眼眶不自禁的泛红了,每次,当自己受了伤,墨染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帮助自己,现在呢?他还会来救自己吗?
应芳芳咬着唇,努力不哭出声来,在这个世间,也只有墨染会细心的照顾自己,也只有他才会懂得她的痛苦,可是,为什么主宰自己天空的人不是他呢?
吸着鼻子,想是哭累了,也实在困倦极了,应芳芳就这样靠着墙壁半睡半醒的闭上了眼。
次日清晨,阳光依然明媚艳丽,在这样花开醉人的时刻,却总是有人躲在黑暗的角落,独自悲伤。
一大早,就有一行丫环,起身往牢房的方向走去,为首的丫环端着一块红色拖盘,盘子里放着一碗浓红的汤药,看样子,是准备送给牢房中的可怜人的。
跟在她身后的两个丫环,抬着一个大木桶,看来是准备给人沐浴使用的,再后面四个,每个人提了一桶温水,不缓不疾的朝着牢房走去。
行至牢房前,侍卫拦阻了她们的去路,为首的丫环出声道:“这些都是受王爷吩咐的。请侍卫大哥放行。”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写着“绝”字的令牌。
侍卫看见这块令牌,收回了刀剑,退至一旁,让出一条通路。为首的丫环朝着后面一行人招了招手,便鱼惯而入。
应芳芳总个晚上都处于半睡半醒之中,现在,她对所有的响声都特别的敏感了,由其是对脚步声,她更是感到恐慌不已。
所以,当这一行丫环刚进牢房时,空荡的房间便传出回声,告知牢中之人,有人进来了。
应芳芳从恶梦中惊响,睁大一双受惊吓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门,她好害怕有人过来。看见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一定会嘲笑她的吧,是啊好丢人,全身就只有一件衣服围着,还露出纤细的小腿,在古代,这样的打扮,会非常怪异的吧,由其是女子,人们一眼便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一地的碎衣赏,一地的凌乱痕迹,还有斑斑湿迹,应芳芳简直快要羞愧死了,虽说现代女人是不避讳这些的,可是,她应芳芳再开放,也不可能当这一切都不存在吧,道德理尚还是有的。
可是,不管应芳芳有多么的慌乱,多么的丢人,该到来的人,却还是站到了门口,应芳芳尽量藏着自己赤露的身体,瞪着一双杏眸,看着门外来人。
当发现都是一些女孩子时,她稍稍松了口气,放下戒惕,冷冷的出声道:“是不是冷寒君又让你们来赐字啊?”看见这么多个丫环,应芳芳又想起当初刺字的情景,那四个孔武有力的丫环,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所以,这一次,她虽然恐慌,却还是想保持着镇定,冷嘲起来。
为首的丫环倒是没有看轻她的意思,轻声说道:“王爷让奴婢几个侍候王妃沐浴。”
“沐浴?哼,冷寒君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把我放出去,你们走开吧。不要来烦我。”应芳芳的脾气非常恶劣,受到了那么痛苦的折磨,任她再良善,也忍不住想要发火,反正,她现在看谁都不顺眼,由其是王府里的人,她更是视如仇人般敌视。
“这是王爷的吩咐,奴婢做不了主,把门打开吧,把浴桶放进去。”为首的丫环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和声细气的说,但却多了几份强硬的态度。
应芳芳气怒的别开脸,不理会她们。
铁链被冷寒君扯断了,所以门是没有上锁的,几个丫环推开门,把浴桶抬了进来,放到一角,后面跟上来的丫环快速的把温水倒进桶里,然后退了出去。
为首的丫环把汤药端到应芳芳的面前,低声道:“王妃,请把这药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