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芳芳拿着耳环看了又看,在确定这的确是自己的东西时,她开始怔愣了,眉宇拧到一块,暗忖着,凌堪寻这家伙竟然在耍自己,上次故意气她的吧,所以才说把耳环扔进荷池里了。
真不厚道,她开始后悔刚才的多嘴了,怎么能跟他说那些话呢?他只不过是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净知道损人利己,唉,真是失算了。以后得记住教训,千万不要跟不熟悉的人废话。
应芳芳把耳环收起来,脸上还是露出了笑意。但凌堪寻也不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至少吐出了那些闷在心中的话语,现在觉得轻快了许多。
应芳芳在临走之时,望着山茶花,叹息道:“水月芳啊水月芳,我不管你生前有多么喜欢这个地方,但可能以后没有机会再来看了,你在天有灵,就多看两眼吧,还有,你若真喜欢北辰池煌,那不知道我能不能替你去喜欢他,其实,我感觉得出来,他是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看到我的时候就那么激动,唉,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呢?占据了你的身体,又想要去喜欢你所爱的男人,不过,你可千万不能怨我啊,我替你受尽冷寒君的折磨,还要替你偿还你爹所欠下的罪债,我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所以,你的东西,我也要拿走几样,你不会介意吧。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快些脱离冷寒君的魔掌,让我能够……能够找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吧,唉,真不好办啊,我竟然已经把歪脑子打到北辰池煌的身上了。”
应芳芳一个人站在花园旁胡言乱语,全然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总有一抹健影卷着狂风烈焰,匆匆而来。
应芳芳不愧是灵敏的,当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结时,就察觉到了莫名而来的危险,赶紧闭上了嘴巴,故作自然的转过头去,正好触及冷寒君那阴冷如地狱恶魔般铁青的面容。
空气中夹带了火药的味道,应芳芳睁着一双美眸,呆呆的看着冷寒君走近,然后,在她准备充足之时,直听到一声啪的声音,来自他的手掌和她的脸蛋传来。
“该死的女人,让本王好找。”冷寒君冷怒的斥责,一双寒眸似乎要喷出火花来,把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一块儿燃烧成灰烬。
应芳芳被打痛了,捂着红肿的脸颊,怒目瞪着冷寒君阴郁的脸,咬紧下唇,努力不让泪水泛出眼眶,她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上来就甩她耳光?冷寒君?恨死你了。
“委屈了吗?要哭就尽量哭出来吧,以为本王会怜惜你吗?低贱的女人,是不是背着本王去偷会你那旧情人了?”冷寒君可没有看见应芳芳眼眸中的无辜,他只看见她那不倔的神眼下的隐忍。那种不倔不服的光彩,更是像阳光般刺痛了他的眼,让他误以为,她所坚持的一切,都是为了北辰池煌。
怒潮泛滥了,冷寒君毫不怜惜的扼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紧紧的拉往偏静的屋角,应芳芳委屈到了极点,又恨怒到了极点,但是,她却发现反抗不了冷寒君强硬的手腕,只能一路跌跌撞撞的跟着冷寒君往前走去。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当走进一片无人问津的梅树林时,应芳芳这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又变得难堪起来,她开始反抗了,恨怒的叫出声。
“干什么?你和北辰池煌干过什么,本王要一一索取回来。”冷寒君笑的邪冷,大手毫不怜惜的把应芳芳扯过来,粗野的把她纤小的身子压在了冰凉的墙壁上,报复的欲望在他冰冷的眸子里流转,大手没有去撕扯应芳芳完整的衣赏,大手却径直伸到了她那单薄的衣裙下。
“你……冷寒君……不要……不要在这里。”应芳芳吓的几乎哭了,她慌乱的摇头斥叫。
“不要吗?贱人,你对北辰池煌也说过同样妩媚的话语吗?”
她知道冷寒君在怀疑她,怀疑她消失的时间是和北辰池煌在一起的,可是她没有,这份清白,她还是可以用鲜血来保证的。
冷寒君的眼里,早已没有了理智,只有恨怒在流转。
“啊……”应芳芳羞的快要死去,而且,也很干脆的,用尽所有的力气,狠狠的往墙壁上撞去,此刻,她宁愿死去,也绝不想再受到如此的污辱了。
晕眩如潮水般袭卷而来,来的凶猛而强烈,应芳芳感觉头顶都在冒星星,然后就晕的不醒人事了。
似乎没想到身前的女人有勇气做这样的壮举,冷寒君停下狂暴的动作……此时一片平静,唯一证明他刚才的狂冷,是那两行未干的泪水。
怀中人儿已经晕眩了,冷寒君所有的兴致都消失无踪,替她把衣裳整好。
把她抱在怀中,寒眸中的冷怒在看见那张沉睡的容颜时,冷意慢慢抽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不懂的狂烈思绪,那种浸占了他所有理智的思绪,到底为何而来?又为谁而来?他根本不想懂。
“水月芳……为什么要违逆本王?为什么要一次一次的违逆本王?”仿佛听见了心中那陌生的感情,他凝望着那张布满泪水的秀美脸蛋,喃喃出声。
伸出大手,下意识的抚到那细腻的肌肤,粗厚的指腹沾到了她那湿润的泪水,微微一震,然后轻轻的替她拭去了。
把她横抱在怀,走出了梅林,忽然,眼前有人伫立,挡住了去路,冷寒君剑眉一敛,冷冷的注视着眼前挡路的男人,冷冷嘲笑:“都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