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接一口比二锅头还烈的狗血,可真特么回味无穷!
等她说完了一会儿,我才伸手把信封拿了起来,果然就见孟兰馨斜眼嘲讽的冷觑着我,一副稳操胜券的得意嘴脸。
“这就对了。”孟兰馨以为我拿信封就是接受了她的条件,高高在上的将手里的协议递给我,“既然你同意,那就把这给签了吧。”
“哦。”
我接了过来,瞥了一眼,开头霍然就是三个加粗打印宋体字——承诺书。
孟兰馨还挺体贴,见我拿着半天没动,以为我是没笔,竟然还主动给我递了只笔。我接了笔却依旧没动,合着协议一起放在膝盖上,拿出手机在那划拉起来,翻出余伯年的号码就直接打了过去。
孟兰馨一开始没明白我干啥,所以没阻止,等电话接通听到余伯年的声音才意识到不对,当即脸色骤变,扑过来就要抢我手机,我忙身体侧偏,将手机支到窗外不让她够到。
“你干什么?!”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孟兰馨吼得都破嗓了。
“余夫人给我五十万,可我拿不住你儿子的行情,不知道五十万买卖是亏是赚,我拉个盟友帮我参考参考,如果他觉得五十万让我离开余伯年合适,我就拿着钱滚得远远的!”我故意偏头冲着手机大喊。
我咬字清晰洪亮,连街上来往行人都纷纷朝这边侧目,手机对面的余伯年想必也听得清清楚楚。
见好就收,我故意拿手机凑眼前一看,惊叫道,“哎呀,拨错号码,打到余伯年的了,这……”然后挂断。
孟兰馨呼哧带喘的瞪着我,憋得脸色铁青,半晌才忍无可忍的吼出一句,“给我滚!滚!”
我就等这句呢,忙拿着一干东西麻利的滚下车,跑了。我都上了出租车,气懵圈的孟兰馨这才反应过来,下车追着出租车尾巴喊支票协议,只是没一会儿就被出租车远远甩开,很快就看不见了。
“小姐,你这是去哪啊?”
我刚上车只让出租车司机往前开,这会儿对方终于偏头问了。我看了看手上的这些东西,直接报了余伯年家的地址,这些东西,除了我工资,都交给他这个当儿子的处理好了。
正这么想着,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余伯年的,我忙给接了起来。
“你在甜品店上班?”一接起来,余伯年就语气低沉的问。
不提甜品店还好,一提我就一肚子气,早知道是孟兰馨开的,我就不去那了。不过反正明年决定去幼儿园,倒是省了我辞职,就当提前年假了,这么想,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嗯。”我顿了顿还是问了,“那甜品店是你妈开的,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我这么问是以为余伯年故意隐瞒不说,结果不想对方也是毫不知情,得知甜品店是孟兰馨开的,也是反应惊讶,不过咱俩也没揪着这事儿扯太多,他只交代了声让我去他家,然后他马上回去,就主动挂断了通话。
我跟余伯年几乎是前后脚到的,他车子刚拐进小区大门,我就在路边下了出租车。一瞬间的错身而过,连让他等等都没来得及。
明明是差不多一起到的,就因为那一瞬错过,我足足迟了余伯年十来分钟才到。
余伯年就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见我进门,蹭的就站起身来,目光紧紧的盯着我。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走过去,将协议跟支票拍他面前,“咯,给你贴补零花钱,反正是你妈给的,不要白不要。”
余伯年本来脸挺黑,一听我这话忽然眉梢移动,嘴角勾了起来,笑了。
“我妈她估计都要被你气死了吧?”余伯年只瞥了那协议一眼,就直接给揉团扔垃圾桶里,支票则真给收了,“我这几十岁啃老太没出息了,这钱我就当是她老人家提前给孙子的压岁钱好了。”
余伯年话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一道清亮调笑的男声。
“谁这么土豪,腊月没过就开始发压岁钱啦?”
话音未落,人已经飘了进来。
还真是飘,特么那人走路居然是踩着脚尖进来的,步态虚浮,可不看着跟飘没多大区别么。除了步态虚浮,这人身段脸倒是长得挺好看的,那勾魂眼斜挑出狭长的眼尾,看啥都哔哩哔哩放电,比黎朔还骚包勾魂,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骚包君,就是那黑眼圈浓的有点毁相,看着就跟纵欲过度似的。
不过,这人谁啊?
“你怎么这副死样子?”余伯年亦是看到此人就皱眉,“昨晚又去鬼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