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将军寒暄着说:“哪里哪里,是皇上抬举了。”
魏公公笑了笑,对着苏羽墨说:“苏三小……哦,不对,该改口叫逸王妃了,老奴在这里先恭喜逸王妃了。”
苏羽墨轻扶着魏公公的手说:“谢公公,公公快请起。”
魏公公直起身子,笑着说:“逸王妃,老奴出宫前,怜妃娘娘曾让人跟随老奴一起出宫,说有东西要送给您,您看您要见吗?”
“母妃?当然要见了,劳烦魏公公通传了。”苏羽墨说道。
“哪里哪里。小木子,你去请孟嬷嬷进来吧,就说逸王妃有请。”魏公公对着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说。
小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便带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妇走了过来,老妇站在苏羽墨面前行了个礼说:“奴婢,见过逸王妃。”
“孟嬷嬷不必多礼,是母妃有事让您告诉我吗?”苏羽墨走上前,扶起孟嬷嬷问。
孟嬷嬷笑着说:“逸王妃想多了,怜妃娘娘是让女婢来给您送东西的。怜妃娘娘给您南海珍珠五颗,羽殇锦五匹,其余各种珍贵布料个三匹,珠宝首饰两盒,玉如意一对……”孟嬷嬷念了一堆东西,苏羽墨都听晕了。
好不容易等到孟嬷嬷念完了,门口又有人来通报说逸王府的管家来了,苏老将军让人把人请进来。接过苏羽墨就看到陈叔后面跟了一溜川的人,每两个人手里还抬着一个大箱子。陈叔笑眯眯的对着苏羽墨说:“王妃,王爷让我来给您下聘礼。”
苏羽墨直接就被砸晕了,又听陈叔念了许久,还没有念完,苏羽墨终于忍不住了,说:“陈叔,停,后面还有多少啊?”
陈叔看了一下礼单说:“回王妃的话,还有挺多的,您还要听吗?”
苏羽墨果断的摇了摇头说:“不听了不听了,别念了,我头都大了。陈叔,麻烦你把这些哪来的抬哪去,你就告诉顾稀说,将军府没有地方放了,让他先帮我保存着。”
陈叔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王妃,王爷说了,这些东西是给您的聘礼,万万没有让我们重新抬回去的道理。要不您看在将军府随便找个地方放下吧。”
苏羽墨瞥了一眼至今都没有回过神的吴氏和苏情,为难地说:“刚才母妃也从来了很多东西,但是我的院子里真的没地方放这些东西的。姨娘,你说是吗?”
叫了好几声“姨娘”,吴氏都没有理她,苏羽墨抬头朝吴氏看去,就见吴氏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怜妃送来的东西上面。南海的珍珠,个个粒大而饱满,一颗都是千金难求的东西,更不要说那羽殇锦了,那更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啊!
羽殇锦,是夹在三国中间的一个小国中的国宝,为了在三足鼎立的时期保命立足,所以这个小国的初始国君下令:在三足鼎立的状态没有打破的情况下,每年必须保证想每个大国进贡两匹羽殇锦。
起名羽殇锦是因为这锦缎薄如轻纱,风一吹就像羽毛一样飞舞,而这锦缎上也有浑然天成的羽毛的图案。而第一次制作出来羽殇锦的人,因为这锦缎太过的美丽高兴而亡,所以又名殇,羽殇锦就从此而来。
羽殇锦是贡品,每年只有两匹,但是怜妃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五匹,由此也可以看出焰帝对怜妃有多么的宠爱了。吴氏现在是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这贱蹄子出去了一趟,竟然跟逸王和怜妃接上了线,她怎么能不恨呢!
终于回过神来的吴氏,看着苏羽墨说:“大小姐这说的哪里的话呢!这偌大的将军府怎么还没有你放东西的地方呢,大小姐这是会说笑。”
“但是,羽墨的院子中确实没有地方放这些聘礼啊!女子的聘礼一般不都是要放到女子院中的库房里的吗?”苏羽墨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陈叔问道。
陈叔不傻,当然知道自家王妃在演戏,笑着说:“王妃,女子出嫁前的聘礼不一定要放在自己的院子中,也可和嫁妆一起单独存放到一个地方,只要保管妥当就好了。”
被陈叔一说,苏羽墨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那姨娘,将军府内还有存放东西的地方吗?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贵不贵重,但是是母妃和逸王送的,肯定要找一个安全可靠地地方放着的,不能有任何闪失的。”
听到自家王妃规规矩矩的叫王爷的封号,而不是直呼其名,陈叔觉得有点怪怪的,感觉那里不对劲。“王妃,王爷说了,这些东西就放在将军府,如果王妃出嫁的时候,少了什么,而这少的东西不是王妃用的的话,那么让将军府照样赔来就是了。”
苏羽墨在心里偷笑了一声,心道:这一招可够狠的,本来她也就是想整整、吓唬吓唬吴氏,没想到顾稀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这要是她的聘礼丢了一件两件的,吴氏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能吃一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