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君理的舌尖一勾,含住对方上唇唇珠。他用牙齿轻轻衔着、不断吸吮,又用舌尖反复拨弄。阮思澄的两腿直抖,也说不清又何感受,酥麻,又痒,有喜悦,也有不安。想尖叫,又想沉默,想沉溺,又想抗拒。
一会儿之后,邵君理又缓缓移到阮思澄的下唇上边。阮思澄的下唇饱满,中央有道明显凹缝。邵君理用舌尖勾挖,一遍一遍舔刷过去。
接到医生电话以后阮思澄就没补过妆,几个小时折腾下来,口红已经全都掉了。
阮思澄眼湿漉漉的:“嗯……”
“张嘴。”
“是……”
“是”字刚刚才说出口,邵君理便长驱直入。阮思澄一碰到对方便觉得这过于刺激,把舌尖给缩了回去,连脖子都退后几寸,直到后脑顶上墙壁,退无可退。
邵君理也没太紧逼。阮思澄自己调整了一会儿,又再一次碰触对方。她用舌尖轻轻舔舔,有明显的紧张、慌乱,也有明显的温存渴望,单纯真挚。
接触范围越来越大,接触时间越来越长。
邵君理终不再等待,再次探进对方口中,裹挟住了她的舌尖,用力缠绕、摩擦、推拉。
他原本扶着阮思澄腰的两只手微微一动,指尖用力,沿着阮思澄的后腰到达她的背脊附近,而后一手向上,一手向下。向上的那只手摸到她的颈子,向下的那只手,摸到她的腰臀之间,骶骨处,不再动了。
在他右手往下探时,阮思澄只觉得一阵电流沿着小腹直蹿而下,感到舒服而又羞耻,幸好对方即时停手,并未继续到更深处。
见阮思澄受不住了,邵君理暂时放过她的舌头,却没有退出,而是□□上颌、粘膜,几乎就要到达喉咙。阮思澄的眼睛紧闭,根本不敢看看对方。
让阮思澄休息了下,邵君理重新缠上。这回,他不再那么小心,而是转为重舔重压,无比霸道,甚至变得有点粗鲁,炽热,强悍,占有味道十分明显,像要把人揉碎生吞,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二人呼吸频繁交换。阮思澄如缺氧的鱼,只能被动地跟随着邵君理的狂热节奏,全身上下血液沸腾,把她烧得大脑、四肢全都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才渐渐分开,阮思澄唇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受过蹂-躏。
他们互相看着彼此,才刚分开,又想吻了。
旁边是个安全出口。邵君理把阮思澄牵着,推门进去,才阖上门便又把人压在墙上,唇舌交缠。
阮思澄又意乱情迷,心跳剧烈,连小腹都能感受到一下一下的锤击声。觉得对方好暖、好软,想拥抱至天荒地老。
在间歇,她总是叫:“君理……”
邵君理也总是答:“阮阮。”
两人接吻、分开,再接吻再分开,周围时间缓缓流逝。
她想起曾看过一篇paper,说人为何喜欢接吻。大意是,人在进化过程当中需要“舌头”识别危险,将有害的各种食物给定义为“苦”“不好吃”,而这需要大量神经。也正因为人的舌头上存在着密密麻麻的感受器,十分敏-感,才对接吻如此热衷,会觉得舒服。
阮思澄已亲身感受,觉得还挺有道理的……
一直亲到唇都麻了,阮思澄才推开对方,问:“几点了。”
“你出来时三点刚过,现在应该三点半了。”
“咱们两个干什么去?”
“你不全都计划好了。”
“来不及了。”阮思澄说,“大恐龙展只是预热……本来下午是重头戏,但是现在来不及了。”
“嗯?”
“下次再说吧。我订好了晚上五点在万豪酒店的晚餐,也买好了晚上七点大剧院的芭蕾舞票,只能玩儿一个小时了。”
“你……”
“咋啦。”阮思澄问,“这个逼格应该够呀?”餐厅人均一千多,最好位置的芭蕾票一张1080,加上礼物,花了她一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