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惊讶不已,“你也是训练营出来的?”
莱特点了点头,“但是我在训练营里只有三年,我姐姐找到了我,用钱把我买了回来,你在训练时救我一次。后来你又救了小花猫,我就想成为先生的助理,可以帮到你。但我当先生助理时,你已经离开了。”
“原来是这样,你不用放过在心上,我救小花猫就是顺手,训练营都不容易,能活一个是一个嘛。”向安还安慰莱特,学着老板经常安慰他的样子,抬高了手去摸莱特的头。
一米八六的莱特被一米七五的摸了头,他深深看着向安几秒,耳根微热。
“向先生有想吃的东西吗,我一会儿拿过来。”
向安舔舔唇,“方便面有吗?”
“不能吃这么没营养的,你看你这么多年都没长高。”莱特一张嘴就拒绝了。
向安心里腹诽,不给我吃就算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
“那有棒棒糖吗?”
莱特这才点头,“还有别的吗?”
“没有了,木头有忌口吗?”
“医生说过,他只要醒过来,其他的都是外伤,应该没有太多忌口的,我一会儿再问问。”
等莱特走了以后,向安又走进病房,司晏炀好奇的正扯着自己身上的那些设备线,拔一下再粘上去,拔一下再粘上去。
如果真是两三岁的孩子,这个行为倒也罢了。
可搭配着司晏炀那一米九二的身高,和一张狼性十足的混血脸,怎么看都是个弱智。
看到向安进来,司晏炀很拘谨地没再拔自己的线,那双曾经危险又迷人的琥珀色双眸里,此时只有满满的好奇和畏惧。
他们从认识至今15年了,向安还是头一回看到司晏炀的脸上会对他露出畏惧。
他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指着那些仪器,说:“不可以乱拔,会死掉的,死掉就是再也看不见你想见的人了。”
司晏炀好像听懂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缩进了被子里。
向安见他能听明白,又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司晏炀,指了指他,“你叫木头。”
他又指向自己,“我叫呆瓜。”说完他又摇头,“我叫向安。”
司晏炀也摇头,指自己,“呆瓜。”再指着向安,“安、安。”
向安一下笑起来,“对,你可以叫我安安。”
司晏炀盯着他开怀的笑脸,自然而然地也笑起来,“好看。”
“什么?”
司晏炀指指向安,又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好看。”
向安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在夸自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好久都不夸我了。”
司晏炀没听懂,但又说了一句,“可爱。”
向安哈哈笑起来,完全忘了是自己把人捅成弱智的。
“小木头,你这样也比过去可爱。”
司晏炀眉头一皱,很坚决地纠正,“呆瓜。”
“小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