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鲁玉明去上厕所了,张立山看着一脸放松的陆天顺提醒道:“不要你的烟也不喝你的酒,你以为是好事?”
陆天顺一听就瞪大了眼睛。
“接了,就代表这件事过去了,他以后不会再计较,不接,你以后反而要小心。”
一听这话,把陆天顺吓的小脸唰白,张立山看他害怕又接着说:“不用太害怕,就是逮到你犯错了,他多骂你两句,或者有什么事了,他歪歪嘴,说你几句坏话,没事,习惯了就好。”
反正是把陆天顺吓够呛,这还没法弥补了,他不想习惯。
可是事情的发展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这天中午小董依然没有来喊吃饭。
到点了之后,鲁玉明一个人出去了,张立山和陆天顺也没办法,只好去食堂吃饭。
猪肉炒的白菜,跟面条一混,吃起了别提有多香了。
唯一的麻烦在于饭后涮碗时,碗底厚厚的一层油,根本洗不掉。
好在食堂端过来一盆滚烫的开水,从里面过一下,多搅多,油就下去了,水面也很快漂了一层油花。
“老晋,你们不会再用这玩艺炒菜吧?”张立山半是怀疑半是玩笑地问。
“我倒是想,这水拿来喂猪喂狗的,狗见了跟过年似的。”大厨老晋用勺子把上面油花撇到一边,不然这水就没法用了。
晚上陆天顺把钱往父亲那一放,父亲除了问了声那来的,就什么也没说,拿着往大队送了三百,给堂兄送了一百,给邻居送了五十。
剩下五十又给了陆天顺:“你不是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这钱你拿着零花吧,不够再跟爸要。”
一晃眼的工夫,三个月过去了,清晨已稍微有些寒意,早上出发的时候需要加一件外套,但到半路就得脱掉。
这三个月来,跟张立山下村调解过两次纠纷,测量过一次林地面积,去县里领过一次文件,组织过一次培训,也接受过一次培训。
土地工作说起来意义重大,其实不难,特别是胡窑乡这种地方,经济基础薄弱,基本上不涉及非法占地,只要把“七有五不准”背熟了,就能应付过去。
因为没有什么事情需要陆天顺来决策,张立山教了他一个乖,凡是需要他签字的,先看张立山,只要张立山签他就可以签。
正气值也攒了八十四个了,陆天顺也总结出规律了,只要正常上下班,那怕什么也没干,也有一个正气值的收入。
如果再干了额外的工作,就上面说的那几个,就会多奖励正气值,一般也是一个,只有有一次调解纠纷,闹的差点打起来,最后给了三个正气值。
三个月的工资还了还帐,中间请了周伯名一次,请了全所的人一次,又给母亲、大姐和小妹各买了件衣服,已经不剩什么了。
结果第四个月发工资时,仍然是一百七十一元,陆天顺没有象一般的新人那样羞于谈钱,而是直接请假去了局里。
财务推到了人事,说人事递过来的表就是这样,有事得去人事。
人事科又没人,陆天顺把胆一横,去找了魏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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