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饶有兴趣的看着瘦子,瘦子眼中那一抹惊慌没有逃过刘东的眼睛,这就是一个色厉内荏之辈,根本没有下手的胆子。
瘦子几番挣扎,看到根本挣脱不了刘东的手,而旁边围观的人群胆子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发出一阵阵笑声,这样的情景小偷可急了。我可是小偷啊,现在被人羞辱成这样,那可是小偷界的耻辱啊,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啊,顿时恼羞成怒,眼睛一闭,手一抖,手里弹簧刀直直的向刘东扎来。
“啊”周围一阵惊呼,大家没想到小偷真的敢动手,不由纷纷为刘东担心。刘东轻蔑的一笑,对方扎过来的匕首软弱无力,即使扎上了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当下不慌不忙的等着匕首扎到胸前才慕然出手,一把抓住瘦子的手腕。
“哎呦,哎呦,疼、疼啊轻点啊,大哥快来救我啊”瘦子终于忍不住高喊起来。
“谁,谁他妈动我兄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远处传来嚣张的骂声,一伙七八个横眉立目的大汉如凶神恶煞一般气势汹汹的走来。
过道上的人群惊恐的纷纷避让,常坐火车的人都知道,盘踞在火车上的小偷流匪什么的往往都是成帮结伙的,根本不会一个人单独出来。往往惹怒了他们一个人,就会引出一帮来,不破财免灾根本不会放过你。
大汉们领头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板寸男,气焰极为嚣张,晃动着个身子走了过来。
“我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动老子的人,今天要是不给你扒成皮下来,你是真不知道你疤爷的厉害”。
“是么,原来疤爷这么厉害,我看看你是怎么扒我皮的”刘东看清楚对面来人,不由“噗嗤”一乐,而身旁的刘北更是露出了厌恶的目光“切,怎么是这货啊,啥时候出来的”。
板寸男走到近前刚要发飙,忽然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一身军装的刘东,“唰”的一下冷汗从脑门上流了出来,心想“哎呦我地天妈呀,怎么是这位爷啊”。眼睛四下一看,虽然刘北没有穿军装,但那横眉立目、俏脸含霜的样子妥妥的就是拿着冲锋枪顶着他的脑门问他“看看谁的枪更硬的”的那位姑奶奶啊,怎么又遇到这两位煞星了,谁知道对方腰里今天别没别着硬家伙啊,即使打,就对面这位的身手自己这几个人也不够看的啊。
板寸男正是一年前刘东和刘北在桐城的火车上遇到的那伙劫匪领头的疤哥,当时的疤哥一伙人被抓后,因为他和当地公安的一位副大队长交好,而对方的父亲在桐城也是官场上说得上话得人,所以疤哥仅仅被劳教了一年才刚刚出来,第一次上车营业,没想到就又遇到了刘东和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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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哥满脸嚣张得气焰顿时没了,哭丧着个脸跟刘东说“大哥、姑奶奶您俩行行好,我这今天出来忘记看黄历了,以后我绕着您们走行不行”。
“呸”刘北啐了他一口“谁是你姑奶奶,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孙子”。
“是、是,姑奶奶您别生气”疤哥满脸赔笑点头哈腰的说道。
“大哥,对面什么来路,这么霸气,不行废了他”身后的几个大汉看疤哥对这两个人恭恭敬敬的态度心里极度的不平衡。
“滚,他妈的给我滚”这几个人是新近收下的小弟,原来的那伙人还在号里蹲着呢,副大队长能保下他一个,剩下的散兵游勇人家可不负责。疤哥对刘北用枪指着他的脑袋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心有余悸,生怕这位小煞星真的又从哪拽出一把枪来,能在火车上随随便便的就拽出一把顶着火的硬家伙,那能是一般人么。
“让他把货拿出来,然后自己去找乘警”刘东知道这伙小偷跟车上的乘警什么的都有勾结,他也没有办法,当前的社会形势就是这样。
“是,是,瘦猴还不赶紧把东西还给人家”
“是,大哥”瘦猴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拿出纸包还给了胖子,胖子打开一看正是自己那两捆崭新的大团结,不由千恩万谢的对刘东伸手作揖。
看着疤哥一伙人灰溜溜的把瘦猴送往乘警待的车厢,刘东无奈的摇了摇头。
火车一声长鸣,终于驶进了京都。
许萌撩了一下耳边的秀发,那抹幽怨的神情依然无法掩盖她绝世的芳华,一袭素雅的白裙,裙摆轻轻拂过地面,仿佛踏雪无痕一般的轻盈。眉如远山,眼如秋水,鼻若悬胆,唇似点绛。她的目光深邃而遥远,仿佛穿透了世俗的繁华,直视人心的深处。她的气质清冷如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她是回京城完婚的,逃避了两年,终究一切还是要回到原点,那是绕不开的一道枷锁,她只有认命了,再也无力抗争,而每每想起在南疆遇到的那个小新兵,那火热的拥吻,又让她怀念不已。
“呜”身后的汽笛声,她回头看了看,又一列火车进站,下车的人群蜂拥而至,她赶紧回过头拿起地上的行李转身而去。
她没看到的是,她只要再晚个半分钟,不,十秒钟就够,就会看到从列车上蹦下来的那个经常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小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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