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许茂才满心敬畏地点了点头,他身为许宁青的二伯祖,论起辈分自然是许宁青的长辈,然而此刻面对许宁青的赞扬,他却显得犹如晚辈般谦逊。
“接任宗家长老之位有何程序需遵循吗?四年前,我尚无资格踏入祖宅见证知行前辈承袭宗主之位的盛典,因此对此一无所知。”许宁青询问道。
“唉!”许茂才一声长叹,四年前许知行接掌许家,场面何其宏大壮观,毕竟许知行不仅是许家血脉,更是沈家那位高龄长辈的外甥,地位至高无上,当时沈家诸多贵宾亲临现场,整个祖宅皆汇聚着各方要员,而许宁青虽出身高贵,却仍未能跻身观礼之列。
“确有程序,但却不甚繁琐,你是我们许家的二公子,长公子既已退位,且并无子嗣,那么宗家长老之位自然由你承继,即便是沈红月,亦无权置喙此事!”许茂才实言相告。
许宁青轻轻一笑,回应道:“届时还需劳烦你引导。”
“不敢当。”许茂才摆手示意。
“此地修炼居所是否适应?”许宁青又问。
“适应适应,说心里话,我这一辈子都没住过如此绝佳的修炼之所啊!哎!”许茂才感慨万分地答道。
“能适应就好。我先行一步,三日后,许家祖宅,你以及在此居住的所有族人,均需到场。”许宁青宣布。
“那是自然。对了,宁青,关于老三那里,你需要过去一趟吗?”许茂才低声征询。
所谓老三,便是许茂华,许茂才的胞弟,同时也是许宁青的三伯祖。与许茂才不同,许茂华颇具修为,位居许氏修真集团高层,并身为家族核心人物之一,他的分支人口众多,子孙满堂,共有三位子嗣及两位孙女,与许宁青同代之人便有十几位,堪称许家枝繁叶茂的一支。
自许宁青收归许氏修真集团所有股份后,许茂华便低调地每日闭关在家,数日未曾露面。但许宁青深知,得知自家产业在他手中重振雄风之后,这位老者气得险些引发心疾。
早年间,许茂华曾是集团内的高级执事,因而一度归属沈红月一方势力。然而伴随着集团易主,他与沈红月之间的联络也随之几乎断绝。
“不必去了。”许宁青淡笑摇头道,“想来他也并不愿意见到我。既然双方已无法和谐共处,何必再浪费那些时光。”
“也是。”许茂才点头称是,“三日后他会如期出现便可。”
“三日后么?”许宁青微笑着思量,三日后,必然是个群英汇集的重要日子。
许茂才注视着许宁青,总觉得他笑容背后隐藏着许多深意。
离开了希尔顿仙居,许宁青接到一个来电,号码显示来自省会。
“听说你将于三日后接掌许家宗主之位?”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温文尔雅,一听便知是一位男性修士。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许宁青微笑应道……
如今坊间流传,三日后众人皆欲赴宴为你庆贺,并借此机缘共饮一壶仙酿。电话彼端之人如此言道。
“尔等还是莫要前来的好,尔等几位,或是威震一方的大能,或是隐世高人的后裔,亦或是富甲天下的豪商,此小小海峡州,怎容得下诸位尊驾降临。”许宁青含笑回应。
“你这是在嘲讽我们吗?相较于你,我们有何名望,何来身份,又有何种财富可言?你且宽心,我们只是与你戏言罢了。然则人虽不去,贺礼却半分不少。”电话另一头的人继续道。
“既然如此,待我日后前往省域,再与众位畅饮!”许宁青说完,挂断了通讯,接着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
自家几位至交好友所赠贺礼必定非同小可,届时难免又要一番炫耀显摆了——真是令人头疼!
待许宁青返回家中时,夜色已深。
微醺的他带着酒香踏入家门,只见姚静一如往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是今日并未手持笔记本处理公务,而是正在观赏一部仙侠剧集。
“今晚与王海等人谈论些事务,便小酌了几杯。”许宁青向姚静解释道。
“嗯。”姚静轻轻应了一声,并未多言。
许宁青步入洗漱间洗净面庞,而后返回餐厅,坐在姚静左侧的单人沙发上,收拢双腿,斜倚着身姿观看电视节目。
“你为何执着于成为许家之主?”姚静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