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逃不出那座山,也没有被虐杀,完全是因为他父亲需要他活着来给自己挡灾。
谢徊的脸色阴冷苍白。
他不是没有猜测过,那些看守他的人明显都是练家子。
排除了所有不可能之后,最后留下来的那个猜想,不管有多么的残酷,都是最接近真相的存在。
沈今今看着他的眼神很平静,语气淡淡,就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陈述事实。
对如今的谢徊来说,不需要任何同情,更不需要怜悯。
他已经靠自己走出了困境,拿回了一切。
半晌之后。
谢徊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温柔淡然的状态,声音轻松自如,仿佛刚才她说的那些与他无关。
“这个挡灾之术很难解?”
“对我而言不难。”
“那对榕城温家的人而言呢?”
“也不难。”
谢徊立马想明白了两者之间的关系。
有人想要通过他来牵制沈今今,故意把他和她的命数连在了一起。
甚至是要了她的命。
温家,是不是太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了?
谢徊上扬的声线透露出几分愉悦,听起来像是对自己的遭遇并没有太多在意。
“看样子,你已经解开了。”
沈今今依偎在顾宴砚的怀里,撩了撩耳边的碎发,笑得一脸阴谋。
“当然……没有。”
“这挡灾之术在谢总身上已经存在十几年,早就已经融入了你的生命,一旦解开你我之间相连的命数,你会立马死去。”
“而我,可舍不得谢总死。”
话音刚落,她身后靠着的男人冷意越来越多,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紧绷。
谢徊瞥了一眼顾宴砚难看的脸色,倒是没多想沈今今话里面的旖旎之色。
“看来我对沈小姐而言,还有利可图。”
他就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孤狼,即便身后没有成群结队的狼群,依旧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将体型远超自己的猎物狠狠咬死。
临了,还会披上羊皮,笑容温柔地展现虚伪的另一面,迷惑其他猎物的行动。
“谢总对自己的价值认知很明确。”
沈今今伸出一只手,笑容灿灿,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块闪闪发光的金砖。
“一口价,五百亿,买谢总一条命。”
谢徊勾唇,这个女人还真是敢开口,明知道他这个人爱记仇且心思深沉,居然还敢狮子大开口。
他眼神落在她身后的男人身上,意味深长。
都说顾宴砚的未婚妻是个落魄千金,找上门来就是给如今的沈家打秋风。
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