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美然。”我看着她,认真的说道,我没有想到她会帮着我,她说话从来不会超过三句,但是似乎总是能够在危急的时刻将我解救出来,感激着也愧疚着。
“所以是把身体与心都给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人了是吗?”美然用着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问道。
“我、我知道这很荒唐、但——”我心中就是一团乱麻,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到底给了你什么承诺?”美然依旧生气道,她是队里最年长的,也是最成熟的一位,在她面前我就是个犯了错的小孩。
“没有,他没有给我什么承诺。”我垂着头,不敢看她,摇了摇头解释道。
“连承诺都没有你就?”美然压低着声音不敢置信道。
“我只是想跟他在一起,仅此而已。”我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我情急之下,似乎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真实想法。我抬头看向美然,她用一种像是看着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你别这样看着我美然,我、我知道这一切有多荒唐”我无法承受她所带来的压力,转过身来深呼吸着,几乎是用着哀求的语气说道,不得不承认着自己的错误,乞求她不要再苦苦相逼。
“他连骗都懒得骗你。”美然冷静下来,缓缓的说道,声音很轻,可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匕首一样,直直的插在我的心脏上。
我无法告诉美然,即使我知道这一切有多荒唐,但是我还是信任着他,当我有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我也意识到自己有多荒唐。
“这一切我很抱歉——”我快速的擦去眼角即将滑落的眼泪,我知道这时候哭是很愚蠢的事情。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很为你感到惊艳,有着那么漂亮的脸蛋,那么完美的身材,眼睛里透着一股刚毅,让人不敢侵犯,心想,这个女人生下来就应该成为一个明星啊。”美然缓缓的说着,这是她第一次跟我提起对我的感受,我不忍看向她。只是眼泪越来越无法控制。
“话不多,但是看得出来很机灵,很谨慎。”或许美然的言外之意便是,曾以为我是多么谨慎的人,但是却不想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我愧疚难当。“不会做烂好人管闲事,但是却勇敢得可怕,身上总有着一股狠劲。”美然语气很是伤感,我知道自己让朋友失望了。
“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而已,美然。”我平静的看着她说道,“我不想做什么大明星也不想做什么大人物,我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的活着,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幸福的家庭,仅此而已。”我忍着眼泪说道。
“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笨蛋。”美然看着我,眼里满是愤恨的说道。
“哎唷哎唷真是折磨人呢!”忽然梅姨挂了电话感叹道,我急忙擦干眼泪,“你们先坐着啊,我们家先生忘了点重要的东西说是让我打包好,过一会儿让人来取呢!”梅姨焦急的说道。
“这样啊,”我清了清嗓子道,“宋先生是到哪里去了?”我怕梅姨发现我们俩个眼泪汪汪等下又费心思来安慰,便随口问了一句道。
“哦,去的釜山,去的比较急,东西也没带齐。昨天已经有人来要过一趟了,但是拿去的说不是他要的那份,只好今天再叫人来一趟。”梅姨笑着应道,一边说着一边急得团团转,似乎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准备似的。
“这样啊。”我笑着说道,心想好巧,猫头鹰也是去了釜山,我想起猫头鹰,才记得自己刚刚太过匆忙都忘了给他报平安了,急忙拿出手机来。
“哎要不你们俩来跟我一起找吧!”我刚想点开手机,忽然梅姨建议道。
“啊?”我跟美然都惊讶道。
“哎唷我们先生说是忘了个什么文件之类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年纪大了看文字也看不太清楚,你们就帮帮忙找找吧,先生不会说什么的,有人帮忙还求之不得呢!”梅姨苦恼的说道。
“没、没问题。”我看了看美然,我们彼此示意了一下,点头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那你们赶紧上来先帮我到书房看看吧,叫做什么紫金琉璃什么赠送合同的,反正看到这几个字就对了。”
“好。”我将手机收起来,和美然跟着梅姨一起上了楼,因为主人着急,我们也不得不跟着着急了起来。
“叮铃铃——”我们刚走进书房,忽然又听到楼下的电话响了。
“哎唷不用管它了先找东西要紧估计又是什么推销电话的,我一天都能够接到十几个,举报了也无济于事。”梅姨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着急的翻找着,这间书房很大,梅姨都那么说了,我跟美然也不敢松懈,急忙撸起袖子就翻找起来。
里面的东西很多,而且桌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书籍,也不整理。
“哎孩子们,这些东西咱们就尽管翻,它们原本是什么样就留着,也别整理,我们先生向来是不喜欢别人替他整理的,免得东西放在什么地方他自己找不着。”梅姨笑着叮嘱道。
“好。”我跟美然应道。继续翻找。
我忽然发现这个宋泰哲似乎很喜欢中国的文化似的,桌子上摊放着的居然是各种关于中国的书籍,文化传统,生活习俗,饮食习惯什么的,各方各面。看着这些书籍,我忽然想起,这些东西似乎都很熟悉的样子,虽然都是我亲身体会的文化,可是有些东西似乎是近来刚刚谈论过的。
看到一本关于花卉的,我忽然就想起来了,我跟猫头鹰经常会讨论这些东西,我记得是跟猫头鹰争论竹子的象征意义的,而摊着的一本书籍正好也是在介绍着竹子这种植物,我因为之前有影印象,所以看到了心里觉得很熟悉,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将猫头鹰介绍给这位宋泰哲先生认识认识才行,我心想道。
猫头鹰也很了解中国的文化,我说什么他几乎都能够对的上来,而且似乎比我还要研究得严谨似的,有些古怪的观点我总是说服不了他,俩个人经常在‘蓝’的走道里或者是楼顶上扭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