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韵今日怕是来者不善。
周泽年坐在席位上,盯着齐雅韵巧笑顾盼的脸,心中这般想着。
见招拆招吧。周泽年晃着铜杯,轻轻笑了笑,抬起杯饮酒,遮住了嘴角讽刺的笑。
瀚王近些日子不在府中,据说在别院里养病,自然不见招待人。至于瀚王世子,据说前几日不小心在家中摔断了腿,伤的不轻,只能在屋内养伤,不便见客,故而由瀚王嫡长女,雅韵郡主设宴款待秦将军和周泽年,这两人也没有露面。
前面和秦景盛短暂互相嘲讽后,齐雅韵好歹未曾忘记今日为何召两人前来相聚,屋内烧着火,温暖如春,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若非秦景盛言辞冷厉,拒绝齐雅韵要乐人起舞,恐怕如今屋内要更热闹些。
齐雅韵除了前头引着周泽年进屋对着周泽年说了些话,后面基本上都是在同秦景盛说话,仿佛只是心血来潮给他下了更帖,并无其他心思。
但周泽年心中有底,齐雅韵自然不可能无事找他,要不然秦寻雪那头她便圆不过去。
被秦寻雪养出几分恃宠而骄的心思的周泽年冷静地思索着,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若无秦太后首肯,纵然今日秦景盛在场,齐雅韵的消息也是递不到他的跟前的,此事大抵是秦寻雪默许的。推断出这些后,周泽年内心反而轻松不少。秦寻雪算无遗漏,且周泽年如今面对的是齐雅韵,自然不会生出什么紧张的心思。
齐雅韵不知周泽年已经推断出了什么,只是没什么坐像地倚在一个美人怀里,笑着勾了勾人的下巴。漂亮的美人瞬间红了脸,秦景盛闭眼不想看她。
齐雅韵心中装着云夏,虽然分量不多,但多年纠缠自然足够把三分的爱意演变成十分,如今纵然是一副浪荡的模样,但她也只抓着美人嚯嚯,从不看小倌一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一种恪守礼节。
周泽年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齐雅韵开脱。他转过头,意外发现旁边坐着的秦景盛早早便合上了眼,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
好在齐雅韵并没有同美人纠缠太久,挥手屏退了众人,她前头已经同秦景盛叙旧了,虽然最后气氛还是有几分僵硬,但齐雅韵自认为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秦景盛最好是长了脑子知道该怎么处理。
既然已经同秦景盛聊过了,那么接下来……齐雅韵眼神落在周泽年身上,嘴角勾起一个冷漠的笑,褪去浪荡炽热的假面,齐雅韵其实和秦寻雪有几分相似的冷漠。
齐雅韵很快便收拾好情绪,声音娇纵:“本郡主今日找你们来,只是想着要同两位叙叙旧,抛开秦太后,纵然我们之间存在着立场的问题,但还是可以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的嘛。”
开始了。秦景盛冷笑,语气也夹枪带棒的:“郡主此言何意?我们都是大齐的子民,自然也是秦太后手底下的人,哪里有什么立场的问题。”
齐雅韵面上的笑不变:“是我失言了,还望将军见谅。殿下不说些什么吗?”
太过拙劣的手法也不知是演给谁看的。周泽年闭眼,有些不想掺和到这出荒诞的戏目中。
齐雅韵瞪他,周泽年睁开眼,接收到了齐雅韵的信号,抿唇后还是接着两人的话头往下说:“郡主说笑了,没有娘娘便没有今日的泽年,泽年自然是感激娘娘的,万死不辞。”
很好。齐雅韵嘴角的笑意真实了些,明白周泽年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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