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然然怀疑,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慕容枫一手促成的,甚至包括皇子们的造反,至于原因……
要么是他自己想要登基为帝,要么,就是为了慕容烈。而在汪然然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为慕容烈清扫障碍。
这不仅是身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更是来源于她那经过二十年锻炼的准确的判断力。
“然然……”
……
汪然然正思考间,展越就来了,放下喝到一半的粥,汪然然抿唇看着站在门口踟躇着不进来的展越,问道:“为什么又帮慕容烈做事?他又威胁你了?”
展越垂了垂眸,汪然然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又问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展越,你到底是谁?”
“然然,你怎么会这么问。”展越惊异的抬眸看她,似是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展越,慕容枫不可能派人去杀慕容烈,而以你的功夫,也不可能杀不了慕容烈,”汪然然定定的看着他,说不清那目光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情绪,她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展越,“那日在醉红楼,凭你的功夫明明不依靠任何人也可以全身而退,展越,你到底是谁?”
站在展越面前,汪然然抬头看他,展越却是沉默,他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他只是和她对视。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突然一阵眩晕感袭来,腿一软就要摔在地上,还好展越手快接住了她。
“然然!你怎么了!?”
汪然然只觉得眩晕感一阵一阵的袭来,胸闷的要透不过气来,展越的呼声也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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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风院,汪然然的房间里,得到消息的慕容枫和慕容烈带着一大群的太医围在了汪然然的床边。
“然儿,你这是怎么了?”看着面色酡红呼吸急促的汪然然,慕容烈紧捏着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今日怎会大病至此?”慕容枫眸光阴冷的扫了一圈战战兢兢的太医们,语气冰寒。
众太医:“……”
“本王限你们三日之期,若治不好,提头来见!”
“是……”众太医诚惶诚恐的应是,然后就围成一圈商量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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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幽沉如深海,只有一弯明月挂在天上,洒下些许光辉,一人骑马哒哒哒的跑在路上,正是展越,他已经跑了整整一天,路上不曾歇息,不曾进食,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救汪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