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婆和苏向晚在房中聊的开心,这一听江玄夜大喊不好了,俩人都心里一惊,相互对视了一下,赶紧出了房门。
江玄夜一路奔走的急,心里燥的像火烧一样,他也不管这天气变冷了,拿起水瓢舀起一瓢凉水就是一顿豪饮,喝完放下水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胡乱地用袖子一抹嘴巴,刚想答话,可是眼瞅着苏向晚跟在江阿婆的身后也出来了,他挠了挠后脑勺又迟疑了。
江阿婆一看急了:“你这孩子,快说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娘……我。。。。。。”江玄夜有点为难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嘴里喊着娘,眼睛却盯着苏向晚看,苏向晚是个明白人,当下立刻识趣地转身避开了。
江玄夜这才附在江阿婆的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个明白。江阿婆听了江玄夜的述说,倒也没有惊慌,自从那晚官兵半夜搜查,江阿婆心里边猜出了八九,只是她喜欢这个苏向晚,有心想要帮助她,事已至此自然也是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了!想到这里,江阿婆冷静地对江玄夜说:“玄夜,记住了今天你所听到的就当什么都没听见,看到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还和以前一样,该干啥干啥去,出门跟谁都不要说家里多了个姑娘的事情。”
“知道了。娘,那我找爹一起去割蜂蜜去了!”江玄夜道。
江阿婆心事重重地道:“去吧,去吧!”江玄夜应了一声就出了院子,江阿婆一转身,发现苏向晚靠着门槛眼神殷殷地看着她。
江阿婆故作轻松地笑了,拉着她的手进来屋:“向晚啊,阿婆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只是你没说我也不问。人活一辈子不容易,谁能没有点秘密呢?”
苏向晚已经猜到江玄夜带回来的消息必然跟自己有关,否则怎么会神神秘秘地躲躲闪闪地回避着自己呢?听着江阿婆这么一说,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地身份,觉得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下去,索性直接说了:“阿婆,向晚的确有事瞒着阿婆,向晚不说不是不信任阿婆一家,而是不想连累你们担心。我就是少帅要找的那个姑娘,阿婆您把我送官府换取赏金吧,我不会怪你的!”
江阿婆一听不高兴了:“苏姑娘,你在阿婆家住了也有好几天了,你觉得阿婆是那种贪图不义之财的人吗?”
苏向晚一见江阿婆动了怒,赶紧解释道:“阿婆,向晚不是这个意思,请你不要生气!”
江阿婆看着苏向晚继续说道:“这么跟你说道,阿婆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还是有些眼力界的!”
苏向晚不解地看着江阿婆问道:“向晚不明白,请阿婆明示!”
江阿婆道:“上回玄夜回来说少帅府里搜寻什么姑娘,我就见你跟刚来的时候不太一样,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我心里就开始有些怀疑了。那晚你一直心神不宁,半夜官兵来搜查,你更是神色大变,我就确定了八成,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本来想说你和玄夜是兄妹的,但是又担心官兵非要搜查认出来你,我不确定所以不敢冒这个险!”
苏向晚暗暗佩服江阿婆的观察能力,江阿婆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昨晚要买什么糕点其实也是借口吧?无非是想让玄夜再进趟城,给你带点消息什么人的回来。阿婆说的没错吧?”
苏向晚羞愧万分,原来什么事阿婆都看的清楚,尤其是自己昨晚自作聪明地利用了江阿婆和江玄夜的善良为自己打探消息。江阿婆看破不说破还暗自相助,而自己刚才还怀疑阿婆会不会拿自己去赚取赏金,实在是小人所为!她想到这里不觉面上一红,赶紧道歉道:“阿婆莫要生气,这一切都是都是向晚的不好。只求阿婆详细告知玄夜大哥刚才都说了什么?”
“玄夜说城里贴了两张公告,一张是搜捕你的,提供线索的都有重赏藏匿或者不举报的格杀勿论,另一个是七日后枪毙刘副官。”江阿婆据实已告。
“七日后枪毙刘副官?”苏向晚一惊,瘫坐在了板凳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阿婆没想到苏向晚会反应这么大,她有些担心,摇了摇面如死灰的苏向晚的胳膊道:“苏小姐你没事吧?来喝口水压压惊!”
苏向晚木然地结过了碗却不知道往嘴里喝,嘴里喃喃自语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要因我而死。。。。。。”
“苏小姐,你别这样,想哭就哭出来!你这样会吓到阿婆的,你说阿婆能帮你什么?你说话呀,苏小姐!”江阿婆被苏向晚的样子吓坏了。
苏向晚仿佛未曾听到江阿婆的话,半晌突然跪下道:“向晚不能再住阿婆这里了,万一被他们发现那可是格杀勿论的!那个少帅就是个变态!就是个疯子!不行,我必须走,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