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儿!”
眼看着好好的儿子被打成了猪头,王彦的母亲急了。
可她刚张嘴,就被她丈夫狠狠搥了一下:“你也想挨揍吗?!快闭嘴吧!”
王深看着满脸不甘心的妻子,真心觉得女人就是见识短浅!
母亲在府中时,是如何对待田姨娘的,一个个的心里都没数吗?!
那流放之初,田姨娘都当母亲的话是放屁,更何况是现在?!
如今就算是跪地求饶,人家都未见得会原谅,居然还想跟人家叫嚣?!
想死可以,但是麻烦滚远点儿,都别特么连累他!
作为最有出息的嫡子,王深看问题向来很透彻,他瞬间就看出了那些突然冒出来要给田姨娘报恩的人,非比寻常。
毕竟这个时代,普通人家哪里养得起五个牛?!还一出手就是五锭金子!
而且,有钱开路,就算他们之间发生一些不愉快,哪怕就是死上几个人,官差也不会愿意管的!
毕竟是三千里长途流放,这个距离,说难听点,就是死光了都是寻常!
在差官眼里,他们这种罪人多死一些,差官的任务还轻简了呢!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点就在于,怕田姨娘会复仇上头,嘎嘎乱杀!
天地良心,他可从未沾染过那等后宅腌臜事!
可他是母亲的亲生子,更是踩着王澈功劳往上爬的嫡子,当初的牛逼,在此刻成全了他的苦逼。。。
相比于王深心里的苦闷,老逼登王峥嵘更上火。
当初他之所以找上田萱,不过是一时‘尿’急,就想找个‘墙根儿’撒个尿。
田萱并不算美人,一个农家女,勉强算是小家碧玉罢了。
他会将人带回去,只是不想落个奸污女子的名声。
再则,他能明显感觉到田萱的倔强,倔强着不肯服软,却又碍于他的权势挣扎不得。
就像一只被攥住耳朵无效狂蹬的小兔子,高兴了,就看个乐呵。不高兴了,两巴掌下去她也就老实了!
这种拿捏别人的感觉,很有趣,不是吗?!
只是近些年来,田萱日渐衰老,新欢不断的他就几乎没再见过她。
王澈虽然在军营里表现不错,但是一个庶子,在他眼里不过是给嫡子养的探路犬,更何况,其他比王澈更出息,更有用的庶子,都不过是在他面前混个脸熟。
王澈算个什么?!不过是他随意的播种罢了。
他从未在意过他们母子。
只是万万没想到,他曾经当做蝼蚁玩意儿的人,居然也会有咸鱼翻身的一天!
他不明白田萱这个深宅贱妾是如何有机会对人施恩,但是眼看着那个黑瘦的姑娘以田萱马首是瞻,他知道,他需要适当的表达一些态度。
毕竟,田萱可以不在意自己,可王澈,姓王,是他的种!
尽管王峥嵘只是种了一下,并没有施过肥浇过水,但种子是他的!
而且,浇水、施肥的钱,用的也是他的,那么,他就对王澈享有所有权!
在王峥嵘心里转着鬼主意的时候,伍槐一看着吃面包的伍越昭,轻声问:“晚上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