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惬意与舒爽,非一般人所能为敢为也。
如今,人至中年,渴切的念头,愈发旺盛了。
不知为何,庆生脑海中突然冒出花枝的面容来,想起她股沟之上,那只威猛的老虎。
方洁身上,虽未纹有老虎或狼,但她这个年龄,身体里隐藏的猛兽,丝毫不逊色于虎与狼。
庆生用手指拂动着方洁的头发,想起阿碧的照片,不禁有些愧疚。
说到底,他有错在先。
从更远的角度来看,他当年听从母上之命,不敢再与方洁见面,伤透了她的心。
老黄历就不说了吧,前段时间,方洁生日,约他吃饭,其实已经很清楚明白了,庆生竟然没想起来。
可以想见,当天晚上,方洁一人面对孤灯,会如何地寂寥。
所以,她与人逛常青街,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甚至或许应该可能已经,像此刻的他们一样,品尝过鱼水之欢。
但他又怎么能指责她呢?
以什么名头指责呢?
他什么都不是啊,什么都不能给她。
再说了,指责有什么用?反而会伤害彼此,两败俱伤。
唯一可行的办法,只能自己出马,将她夜晚的虚实,填补完整。
这样,她就不会再企盼,用别人的温度,来安抚冰冷的心灵了。
庆生相信,经过送花以及吃鱼,加之昨夜与仿晨,两次情似夫妻的良宵之旅,足以让她一心一意,不再生出别的枝桠。
庆生将她拉入怀中,低头轻吻。
两人难舍难分,但闹钟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们,要出发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披衣起床,下楼退了房间,为赶时间,连早餐都没吃,在酒店门口便各奔东西。
分别前,方洁含情脉脉,庆生明白,以前的那个恋人,回来了。于是,彻底放下心来。
庆生出门前,已经在微信里,问过之前载过她的司机大姐。
她果然有空,已经如约在路边迎候。庆生上了车,她便疾驰而去。
不过,她只把庆生送到深莞交界处,就不肯前行了。
她再三强调,她不能越界。如若过去深圳,孤独无依,很可能被松岗摩的师傅,找她麻烦。再说,她还得回厂上班呢。
各人有各人的地盘,各行有各行的门路。
庆生理解,只好下车。一路小跑,进入深圳地界。正好有辆电动车经过,招手喊停,让司机送去柏州。
赶到柏州时,离上班还差十五分钟。
时间足够了。庆生松了一口气,扫码付款,转身往厂门走去。
“庆生,庆生,等一等。”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喊声。
回头一看,却是果儿。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果儿走到近处,问他:“你去哪了,怎么坐摩的?”
难道她发现我昨夜没在宿舍?
这可如何是好?
庆生心中一惊,额头渗出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