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庆生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花枝这个女人,可就藏得太深了。以后,一定得小心提防。再一深思,好像又不太可能。
然而,坐在对面的陈浩,何以见到花枝浑身不自在,像犯下大错一般?
退一万步讲,陈浩又没有单独和女人吃饭。就算他和别的女人吃饭,乃至约会,该恼怒的也应该是桃子,而不是花枝啊。
莫非她摆出这副架势,只不过想声东击西,或者说她在演戏,演给庆生看的?
一念至此,庆生笑了笑,觉得自己的想象,也太丰富了些。他笑得很隐蔽,怕陈浩看到,毕竟不妥。
因花枝的搅局,三人的兴趣减淡了许多。好在原本就吃得差不多了,又碰了两杯,便起身离席。陈浩提前买了单,走到外面,微风吹在脸上,凉凉的,爽爽的。
大概觉得远离了花枝,陈浩再次活泼起来,俯在庆生耳边低语:“我带你去过好地方。”
庆生望向女子:“不是要谈工作么?”
女子抿嘴微笑。
陈浩说:“我说的好地方,就是茶室,环境优雅,安静,正适合谈事。”
原来如此。
十分钟不到,来到一处城中村,穿街过巷,陈浩在一栋楼房前停下,女子上前,用门卡开了门。进去,坐电梯,上到七楼。女子在前引路,开门进屋。
是套二房一厅,客厅里摆了张茶几,沙发和坐椅若干。另有一只鱼缸,养了七八条金鱼,游得正欢。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字,字写得一般,但内容挺有意思:人生不过一场梦。庆生望着这幅字,笑了一下。
庆生过去茶室,闯总和他谈事那次,阿碧带他去过一次。那里才真叫环境优雅,而陈浩带他上来的,无非就是出租屋。只不过,摆了张茶台而已。
好在庆生不挑剔。既然吃了陈浩的饭,文宣工作上的经验,该讲的还是要对女子逐一讲来。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能帮多少是多少。
三人坐下,女子开始泡茶,她技术倒娴熟,很快冲出一泡,每人摆上一杯。女子泡茶时,庆生看到她的皮肤,像白洁的瓷器一样,发出耀眼的白光,令人想要抓在手里,抚摸把玩。
陈浩正在饮茶,来了个电话,他起身去接。大约工作上的事,他接着接着,跑到了屋外。太过专注的缘故,顺手把门关了起来。
庆生没在意。这时,女子亦起身,庆生以为她去陈浩开门。
谁知,她进了房间。
庆生望向阳台,晾衣杆上,晾着几件女人衣服,红色内衣,白色衣服,和黑色丝袜。女子仍未出来,陈浩同样没有动静。
庆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完,肚腹略微有些胀意,起身去洗手间。推开门,看到浴室的桶子里,摆了几件欲洗未洗的衣物。最上面的,是件黑色内衣。庆生解完溲,洗手时,一直望着那件胸衣。
不用比划,光用眼睛测量,他就知道,这件胸衣不是和陈浩老乡的。她的尺码应该比浴室里的这件,小了一个号。
从洗手间出来,屋里仍未见人。庆生有些疑惑,正准备开门寻陈浩。屋里的门,突然开了,屋里走出一个人,穿件超短裙,头发蓬松,像要爆炸,戴了美瞳,嘴唇之上,涂了艳丽的口红。
庆生吓了一跳,原以为,屋里没有他人。怎么突然蹦出一个人来。女人却笑望着他,还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庆生这才发现,眼前人就是陈浩老乡,不过她换了衣装。由一个芙蓉仙子,变成了一个妖娆女人。
庆生问:“你怎么这个样子?”
说完,又说:“我去找陈浩。”
他转身欲走,女人抢先拦在他面前,对他说:“陈老师说了,让我听你指挥,好好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