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你竟敢如此,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听完那老妇人的话,贵妇的脸顿时浮现出怒气青一阵白一阵的,她浑身颤抖着,好一会儿,她长出一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
脸上浮现出一丝丝冷笑,自言自语道:“王煜啊,王煜,你真是好狠的心,竟然真要用你是外人来继承偌大的家业,难道二十余年的夫妻情分还比不上一个外人吗?不曾想你竟如此无情无义,那便休怪我了。”
她垂手端坐在那里,如同观世音菩萨一般:“你去命府中几位老人,今晚就是机会,动手吧。”
“诺。”那老妇人垂下头,低声应着。
老妇人转身离去,贵妇脸上的表情从容了许多,仿佛放下了心结,她有开始轻声诵经。
老妇人出了庵堂直奔城中一处去,可惜半路上便被人截了下来。
“尔等放肆,我乃大帅夫人的乳母,竟然敢拦我。”见拦截自己的是一伙全副武装的亲兵,老妇人顿时两股战战,她有些慌乱了,直接搬出夫人来压对方。
不想一伙士卒从中间分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淡淡的说道:“大帅有请,走一遭吧,请。”
这青年男子她自然也是识得的,他正是大帅跟前最受宠信的李贤,见到是他把自己拦截下来的,便知道自己谋划的事情已经败露了,立时瘫倒在地上。
李贤朝左右一摆手,立刻就见两名士卒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架起她,将她塞进一辆事先便已经准备好的马车里。
这队人马很快消失在街头巷子里。
不过短短的几个时辰,详细的资料便已经摆放在王煜的桌案前,那是一张长不过三尺的书案,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书,等待着王煜处理。
王煜仔细地看着这一份书案,脸上浮现出自嘲的苦笑。
“大人,他们已经的招供了,您看······”
“将她拢络的这些人尽数夷平,鸡犬不留,至于她,你就不必管了。”王煜看着窗户外面,这时候反而显得一些都是那么的风轻云淡,语气有着看淡一些的冷漠。
“诺。”李贤连忙应命,不敢开口多问一句话,家事莫理啊,他连忙退了出来。
待到房间里面只剩下自己一人,王煜拿起了那份密报,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可是越来越严重了,他咳了好一会儿,直到帕子上面满是鲜血。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王煜竟然也有暴毙的一天,一辈子的夫妻,二十余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来了,何必要走到这个地步呢?”王煜似乎已经将最后一份力气都咳了出来,他瘫坐在椅子上,脸上一片淡漠。他不曾想到,原本只是以为夫人不过是为人骄横而已,不想她竟然还真敢动手,暴毙,王煜笑了起来。
这大位乃是从前大帅也就是夫人的父亲手里传下来的,再说了她又是府里的女主人,找几个敢于效死的人恐怕不难,居然还命令乳母今晚就动手,说道动手也容易,只要在王煜的药里面掺一些大补的药就可以了。
这些药在平时可能没什么起眼,但是,以王煜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随时可能暴毙。
如果果真被她得手了,莫说继承之事将受到影响,便是这镇上众将和李家,恐怕都会立刻动手,那个时候恐怕整个定阳就会分崩离析。
值此多事之秋,这妇人竟然敢歹毒如斯,真真是蛇蝎心肠,她莫非还以为是二十余年前,她还能掌控得了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