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凤溯特别不喜欢大元二皇子这个称号,似乎对皇室有恨。
即使两人私交甚笃,但逸宣明白,就算感情再好,也要给彼此留些余地,有些事情不该问,就不能问,不然反而会使友情变质,严重些甚至没准会破裂。
“我当初在查梁玉茹的事情。”
提起梁母,他甚至都不唤‘娘’,而是连名带姓的。
“和凤溯之间的合作起于这件事,得到一些线索,有人目睹当初一伙金人带走梁玉茹。”
但当时逸宣查探有关梁玉茹的事情,也顶多是心结作祟,顺手而为。
孩子渴望母爱是天性,最简单的感情却从未得到过。
但他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在意的。
在意那人是生是死,又或者类似于解谜,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
“转折是去年妻主返祖,在山上,我们遇见了苗青。”
后来大哥情绪失控,吐露了那个预知梦,吐露梦中有关自己一家兄弟的惨景。
从那时候开始,逸宣将这件事情放在第一位。
“最近这一年,因为十一,因为云鸽,凤溯没再回大金,而我早先在大金那边的动作相当于埋下一颗种子。”
“自从得知梁玉茹的潜在威胁后,我就开始调查大金那边的宇文家。”
“大金如今的摄政王……算是咱们的娘舅吧,宇文家是大金幕后的王,皇帝为傀儡,真正掌权的人是他们。”
“而妻主口中的银面月牙,隶属月宫,这个月宫……”
是逸宣弄出来的。
这一年来与宇文王展开过多项合作。
说到这里,逸宣笑了下。
“萧青和这个人,他的好坏难以界定,至于与虎谋皮,这我知道,但总归我得先做准备。”
“不然若有朝一日,金人铁骑踏破大元山河,如苗青所说,我们兄弟首当其冲,被梁玉茹视作一生污点,她肯定会对我们下手。”
“但她大概难以想到,昔日她口中的大元孽种,竟然成为她们宇文家的战略盟友,这也能算是一种灯下黑。”
三哥淑君听到这里,不禁感到很是哑然。
“我……我以为我都够能折腾了。”
但比起六弟却自愧不如。
这小子,嘶!
淑君龇牙咧嘴地嘬着牙花子,“你这盘棋下得够大啊。”
逸宣蹙了一下眉。
“也算是阴差阳错。”
他思量着。
“在来东陲城的路上,月宫那边来人通知,大金那头有人跑到东陲城。”
“当日东陲城外,三哥把五哥推出来,让人以为五哥是秦家少主,这对我而言正是合适。”
“我曾去过大金,虽然当时只在边缘地带游弋,但难保有人见过我,眼下我得隐于幕后,不能被人发现我的身份。”
“还有一件事……是我今日得知的。”
逸宣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笺。
“这封信是月宫拦截下来的,宇文那边,又或者是梁玉茹,她正在查!查我们兄弟。”
“我想,她大概是按捺不住了。”
大哥智宸接过信笺,梁玉茹的字迹他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