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司文远僵硬的一笑,一天两回,他是跟这个村子结缘啦,究竟谁在整蛊自己,八成是早上跟他骂战的那个某宝刷单推销员。
不过对方还在说个不停:“你也自道额们村啊,太好咧,这房子都漂起来咧,老百姓都不敢住,你快来给额们弄一下。”
司文远很不厚道的笑了,谁家房子会漂起来,哈尔移动城堡吗?
那头人还激动的说着:“你快来弄弄!”
司文远正要调侃两句,对面的人居然不理会他,用方言开始和别人聊天了,他听了两句听不懂准备挂掉电话,那头人喊道:“啊呀司老撕,我们村滴张四毛和他媳妇在城里卖鸡拟,他们有车,可以接你,在阿达接你呀。”
呵呵,司文远表情呆滞,您老玩真的啊,骗我的地址给我寄大便是吧,那咱就走着,司文远幽幽道:“你们去城南火葬场的故陵园找我,我晚上就出来。”
说完不理那边的声音,挂了电话。
本以为这件事情告一段落了,可四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居然响起来了,从书堆里抬起头,接听电话,一个大妈的声音传过来,这次只略有些口音:“专家啊,我们到故陵园了,您能不能提前出来会儿啊,天黑了山路不好走啊。”
额,司文远傻眼了,这人够执着的啊,整蛊也不是这样来的,真要叫自己出打一顿才满意?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没骗到地址应该继续骗,干嘛等四个小时继续,莫非是真的?
他继续套了几句话,对方的大婶会用微信,他骗说让人家发个周围的图片过来,不多时果然有人申请加他微信,发来了一张有路牌有故陵园门头的图片,大婶怕司文远找不到,还发了一张他们面包车的图片。
司文远傻眼了,如果这些事都是真的,那他做得可有些缺德,连忙拿起包下楼出门,打了个车往城南去,那边大婶还在给他发着自己家的车牌号。
好在学校也都在城南,说难听点就是距离火葬场不远,走快速路半个小时,司文远就看到了故陵园门口停着个破面包车,车边还站着个男人抽着烟。
快速结账下车,司文远走到近前,他想问对方是不是在等自己,可开口又忘了对方的姓氏,只记得叫什么四毛。
自从看了心理医生后,他是越来越看的开了,走到跟前无耻的问道:“你是四毛四先生吗?在等远航技术服务的司老师?”
对方抽烟的动手顿住了,从头到脚打量司文远,怎么看都是个学生娃,不确定的接了句:“你似司砖家?”
司文远正想说是,车里的大婶探出头来喊:“咋可能呢,这肯定是司专家滴学生,你老师啥时候来啊?”
由于故陵园距离绕城高速的出口不远,是城郊这个交通枢纽附近的标志性建筑,精明的张家大婶一直没怀疑过司文远其实是在耍他们。
司文远听到专家学生这些个单词,有看到大叔打量和审视的目光,心中灵光一闪,接口道:“大婶你说对了,我大伯司教授还被困在b市机场呢,他说这边着急,让我跟你们先去看看现场,这不,我带了手机,把视频发给他,他看了视频就能想出解决方案。”
那位四毛大叔不确定的问道:“就你一个能行?看了视频就能解决?我们村漂起来足足半米呢。”
司文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光顾着惭愧了,差点忘了对方要修梳棉机,还有就是村里的房子都漂起来了,他顿时就傻住了。
车里的大婶直接打着了面包车,嗡嗡的车声中,喊道:“快走吧,一会儿天都黑了,这小兄弟肯定能行,人家大伯是专家呢,人家咋说咱就咋弄呗。”
司文远刚要说话,那位大叔已经把车门打开了,车后面座位全部拆除了,堆满了鸡笼子和鸡毛,因为是冬天,味道倒是不重。
大叔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马扎,支在后车厢里,大婶招呼着让司文远到副驾上坐着,大叔也热情的走过去,生怕司文远坐到了后面,村里人看见说他没礼数,于是拉扯着把司文远塞到副驾上还贴心的帮他关门。
司文远虽然号称去健身房,但如何比的了苦力人,他坐在车里不由得抱紧了包,真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
车子向着南边开,很快进了山道,司文远拿出笔记本试探问道:“大婶你们那里是怎么回事啊?”
张大婶很爽朗的说:“唉,这不是前一阵打旱天雷,把山给劈塌了,堵在渠里,我们也不知道,夜里冬灌水库放水,渠水溢出来我们整个村子都被泡住了。头把渠挖开,我们这房子已经泡的涨起来了。”
司文远有些懵圈,什么叫房子泡的涨起来,
额,司文远彻底无语了,大婶的话听不懂,系统的话也听不懂,他坐在鸡毛很多的副驾座上,默默给自己鼓励,相信系统可以解决一切的科学问题。
很快司文远就没空考虑别的了,车子在山道上疾驰狂奔,和对面的大车相会也就罢了,最惨的是十八弯的山路混杂着抽烟味,激的司文远已经快吐了。
直到八点多,车子才缓缓驶入了北村,停在书记家院门外。
书记应该就是第二次跟司文远通话的人,黑灯瞎火的迎接出来,没看清司文远时十分热情,等人进了院子里,在灯光下一照,书记立刻不再热情洋溢的说着欢迎的话语,开始偷偷跟张四毛交流。
司文远这时正让系统扫描看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反正他看跟一般农村住宅没啥区别,就是冷了点。
司文远没多想就走进了猪窝跟前,在系统的提示下,抄起铁掀剐蹭最靠墙根的地面,观察地面裂缝情形,刺耳的剐蹭声惊乱了一圈的母猪,司文远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就扑在猪粪里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