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怀面容和缓带笑,继续劝说着:“你要不打电话问问你表哥,说不定还有点什么成果能发个论文,或者跟你导师说说,你的那篇论文能不能换个第二作者,让大家先毕业了,刘老师肯定能理解的。”
不是司文远反应慢,他体会了半天才理解老焦这句话的含义,第一是让他打电话给大表哥当面询问还有没有核心,有的话多来几篇,帮助“大家”都毕业,第二是让他打电话给老刘,告诉老刘“刘老师,我的论文要换个第二作者,您老往后站吧。”
司文远几乎气笑了,焦怀哪来的这么大的脸,指挥自己去得罪导师,tmd你丫是我亲爹吗!
司文远拿起手机装模作样的看了下,考虑到李立跟自己关系还不错,说:“我表哥这会儿肯定在上课呢,我发个短信过去问问吧。”
同时急速问着
司文远低头编辑短信,老焦淡定的坐在一旁,倒是李立忍不住往他手机上瞄了几眼。
焦怀接着问:“对了,你们刘老师在国外最近没给你们任务吧。”
司文远心知这是对方暗示他给老刘去电话,他假做没听懂:“对了老刘布置了很多任务,你看我这一桌子零件,我刚弄坏了几个贴片,正准备去趟电子城呢,先走了啊,我表哥回信我给你说,不过估计是不行的。”
焦怀也站起身来:“我正好拿个快递,咱们一起走吧。”
司文远拿外套的手顿了一下,关了电脑抓起手机什么都没说就往外走。
焦怀走在楼道里几次暗示后来忍不住改了明示:“你们刘老师和我们胡老师关系挺好的,你直接跟他说应该没问题的,那不是你们导师师弟的杂志社吗?换个作者应该不用二次审核,不影响发表的。”
司文远很想骂“你也知道是我导师的关系,你哪里那么大脸挤走他的第二作者。”不过他没说出口而只是推脱,加快脚步走到校门口,登上了去电子城的5路公交。
看着老焦的身影渐远司文远才舒了口气,最近几天怎么总是感觉自己在往外躲,现在居然莫名其妙的上了公交车!
包里放着工商资料,司文远索性转车去办工作室的手续,他边等车边给颉哥挂了个电话,那头颉哥激动的发誓不是自己干的。
司文远挂掉电话,坐在比较空旷的车厢里堵着车。他摸了摸包里的申请文件,谁会想到一个毕业论文就能闹腾的他不敢回实验室,这次成立工作室,他一定要保持住自己全部掌握,反正这间工作室是拿来解决难题,出卖专利的,想做大就再注册别的公司。
等司文远被空调吹的快睡着的时候,车子到了家家美超市站,他有些晃荡的起身,去办工商手续。
期间手机响了几次,除了推销,有一个是咨询课程设计修改的,对方的钢结构棚顶计算总是得不到老师的认可,问他能不能修改,出全套的计算过程。
司文远表示自己从来不知道主席台顶棚还需要计算,接了单子表示可以在今晚把全套的计算说明发送给对方。
好消息是现在政府部门办事效率不催,说是三个工作日就是三个,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拥有自己的工作室的男人了,工作室地点是他的小公寓,注册资本1000元,虽然他很想起个“万事屋”之类的中二名字,可惜有人比他先中二了,所以最终他工作室的名字很接地气的叫做“远航技术服务工作室”,还把自己的工作内容稍稍在名称中点出。
今晚的教学道具全在实验室里,司文远纠结再三,打算速度的取回来,不管谁找自己都不管。
还好实验室没人找他,只在走的时候遇到了颉哥。
童颉也是觉得自己逼了哈士奇了,他接了司文远的电话就立刻回想怎么回事,可想来想去他除了导师,谁都没说过论文的事情。
结果就是那么寸,在他有心打听之下,意外的知道原来tm的居然是隔壁智能物联网组的学弟,把三个带收音功能的小型无线摄像头放在自己实验室练习组网,然后他跟司文远那天的对话就全被隔壁录制到了。
本来这些视频是没人会保存,也没人愿意观看的,寸就寸在那天练习组网的是个特别八卦的学妹,边淘宝边听歌还把监控视频当电影看。反正现在整个北斗实验室的人都知道童颉得到了司文远表哥的论文,已经可以正常毕业了,至于司文远,更是低调,人家一出事就立刻发了新论文,还是那种特别牛逼的,杂志给稿费的论文。
童颉翻找出放在架子上的摄像头,恨不得摔下四楼去,在这个学校呆了将近7年了,混的风生水起,上下和睦,可居然被自己学弟学妹背后捅刀子!
童颉尴尬的跟司文远解释,昨天他的录用通知书正式生效,本来应该去谢谢司文远,却反倒把对方坑了。
仿佛是时间节点到了,这件事的负面效应开始显现,二人吃饭期间,有两位老师一位同学打电话过来,都是跟司文远平时关系不错的人,咨询的问题也都是能不能向大表哥买个论文。
童颉的惭愧之情已经化成了浓郁的黑气散发出来,司文远也没胃口吃饭了,回到公寓直接开了飞行模式,这才调出系统先给那个学生修改钢结构的受力情况和钢材选型。
看着系统批改的红色圈圈,和解释说明,司文远对这些知识也有了似是而非的理解,系统详细列出了每个部分的错误应该参考哪一本书里的哪个公式,司文远手边没书,心痒痒的很想学习,于是问系统要课本。
话唠的系统哼唧一声,居然不再搭理司文远,而上课的闹钟也适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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