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岳阳猛然力,肘击对方左肋,令楚宏倒飞而去,也不知断了几根肋骨。
楚宏遭创严重,却浑然不在意,眼中凶芒炽盛,反扑杀向岳阳。
如今战况之惨烈,直令人深感指!
“咔嚓!”
又是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出,这次轮到岳阳了,一个不慎,他的左臂在对方一记重腿下骨折,无力地垂了下来。
但楚宏也好不哪去,很快他一声惨叫,他的腹部被一记手刀划过,血肉翻卷,不断出血,伤口触目惊心。
至此,两人全身皆被鲜血染红,已然成了血人,伤势都极重,与此同时,大战到如今,两人全身皆为疲倦所席卷。
可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人生出停战的念头。
似乎除非有一人倒下,否则这场对决便永不会停止一般。
此时,他们虽然皆疲倦至极,但彼此的斗志却是旺盛到了极点。
战斗步入到这般地步,围观众人早已看得哑口无言,不是没见过惨烈的对决,但达到眼前这种景象还是次。
由于考虑到是这两人在对决,人们特意为两人腾出了一个广阔的场地,他们可不愿挨得太近,否则被卷进去,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远处,易少裘看得目瞪口呆,尽管他早就察觉到岳阳处在炼气第九层,心中早就有数,韩燕断不可能是其对手,但是,在他心中岳阳纵使再厉害,也绝非楚宏的对手,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岳阳非但与楚宏有一战之力,更是与楚宏打到了这般地步,且胜负越加难分起来。
此时,所有人皆全神贯注着这场激烈的对决,都忽略了引这一切的紫金葫芦,或者说是紫金葫芦的持有者,看似活波可爱的小男孩五行。
可以说这个小家伙,就是引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若非他以紫金葫芦为饵,借机挑拨韩燕与岳阳一战,岳阳必不会被楚宏注意,这场恶战则根本不可能生。
但他似乎一点觉悟也没有,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盯着战场,一副颇为享受的样子,整个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摸样。
也不在意岳阳伤势如何,是否会命丧楚宏之手,甚至时不时拍手称快,好没良心得很。
“你做这些,可是想证明什么?”
说话的正是藏书阁的管理员,但奇怪的是,老人明明离五行很远,说话声音也不高,但话语却能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且还能做到不被他人察觉。
“你不觉得我这么做更稳妥些吗?你连他什么实力都不清楚,就要让他去禁地,你这不是在害他吗?你不在乎他的生死,在乎的人可多了去了。”
五行说道,话语声并不高,却轻易地传入老人耳中,同样做到不被他人察觉。
“这么说,你是在关心他了?哼!休要为自己的顽劣找借口!你若真关心他,又岂会闹腾出这一出?他实力如何你心知肚明!”老人面无表情道。
五行笑了笑,没有反驳。
老人又道:“那你认为他现在可具备了进入禁地的实力?”
五行道:“没达到御武境,我看悬。”
老人淡淡道:“有时候,实力并不能代表一切,燕山禁地中,运气还是很重要的,运气若是不够,实力再强进去也只是死路一条!”
五行笑道:“你这老头真是心性薄凉,其实只要你愿意,禁地根本拦不住他?说到底你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我真不明白那人为何会请你帮这个忙?”
老人道:“这是他命中注定要走的路,就算你口中的那个人在这里,事情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五行道:“可若对方真的在禁地中遭遇不测,你该怎么向他交代?”
老人道:“我为何要向他交代?你也说了,是他请我帮忙,出了事,一切后果都是他的问题,与老夫无关!”
五行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神秘地笑道:“如果对方当真遭遇不测,那人也拿你不得,只是,自然会有让你无法应对的人找上门来,那时我看你可怎么办?”
老人似乎明白五行所指之人是谁,皱了皱眉,但很快便淡然地说道:“此人必不会难为于我。也许你还不知道,八百年前他曾秘密来到燕山,特意向我说过此事,这小子真若死在禁地中,便只能怪他命不好,与旁人无干。”
五行似乎很吃惊,说道:“什么!你此言可当真,他八百年前来到了燕山,还跟你说过这话?”
老人淡淡地说道:“怎么,你连老夫的话也不相信!”顿了顿,又道:“不过老夫可不相信这小子,会这么轻易地就死在禁地中,既是这位前辈交托的人物,又岂会是一个没用的短命鬼!”
好久,五行才缓过神来,他看着大战中的岳阳,若有所思地道:“可禁地危险重重,我看他进去后多半是没机会活着回来了!”
老人很不客气地道:“你似乎很清楚他心思,人家是否愿意进去尚且不得而知。”
五行看了老人一眼,过了良久,神秘一笑,道:“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你都没有瞒过我,眼下你明明知道,还装糊涂,你我皆知他根本没得选,无论他的身体是否有恙,最慢也会在今年,禁地之行实属必然,他必将踏上这条路!”
随后两人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回大战之中,至此,两人交谈的内容,自始至终此地无一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