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北宫伯玉是你何人?”楚贤沉声问道。
楚贤模糊的记得,东汉末年,西北羌人暴乱,领头的首领恰巧也姓北宫,就是叫北宫伯玉。
“什么?”
“你居然听说过我的父亲?”北宫骏闻言不由失声。
要知道,北宫伯玉的大名,在西北草原羌人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在中原汉地,则是知之者寥寥。
汉末三国,征伐不休。
猛将谋士层出不穷,精彩绝伦的战役比比皆是。
北宫伯玉所领导的羌人暴乱,压根不值一提。
况且从北宫伯玉起事至今,已经过去数十年之久了,就连草原上的羌人,好多都已经淡忘了北宫伯玉。
更遑论中原汉地的汉人了。
如今从一年轻汉人将领的口中再次听到久违的父亲的大名,北宫骏怎能不惊讶万分。
眼看北宫骏一脸惊愕,楚贤明白,此人必然和已故的羌人领袖北宫伯玉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北宫伯玉是你何人?”眼看面前的羌人汉子也不言语,只是满脸惊讶,楚贤不由皱了皱眉头,接着问道。
北宫骏此刻思绪万千。
着实没想到,一个汉人,居然知道自已父亲的大名。
自已父亲已死去多年,这个汉人少年为何还知道自已父亲的名讳?
北宫骏搞不清楚。
这当中,可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一时间,北宫骏想了很多。
罢了,自已不慎落入汉人之手,万万不能再折辱父亲的名声。
想到这里,北宫骏把心一横。
任凭楚贤如何问话,都是不发一言,只是斜着眼瞪着楚贤等人。
“你个手下败将,可是哑巴了?”
“我主公三番五次问你话,你怎敢不回?”一旁的马大彪见状,不由跳出来怒声道。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多言!”北宫骏双目欲裂,瞪着马大彪大声言道。
眼看北宫骏软硬不吃,楚贤沉吟片刻,不由叹息道:“不曾想羌族首领北宫伯玉英雄一世,到如今,居然连个祭祀的后辈都没有了!”
看这北宫骏不过一四十余岁的汉子,楚贤在赌,此人定然是北宫伯玉的后辈。
只是不知道,是北宫伯玉的侄子、外甥,抑或儿子?
“父亲,儿子不孝!”听到楚贤的叹息声,北宫骏眼睛一热,豆大的眼珠禁不住的往外流淌。
北宫骏当即跪下,面朝西北方向,不住的磕头。
原来是北宫伯玉的儿子!
听见北宫骏高呼“父亲”二字,楚贤心里当即有了计较。
眼看北宫骏心理防线已然崩溃,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楚贤也不打断。
待北宫骏痛哭完之后,方才缓缓言道:“不曾想头领是羌人北宫氏的少族长,失敬失敬!”
眼看楚贤朝自已抱拳,北宫骏一抹眼泪,脸色稍稍缓和,拱手言道:“让将军见笑了!”
听到楚贤称呼自已为少族长,北宫骏苦笑道:“在下早已寄人篱下多年,还谈何少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