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烈却不急着作答,只是有些为难地看了另外两名大人一眼。虽然没有明说,但意思已很明确了,他只想跟陆缜单独谈。
倘若是以前,林烈敢这么做候申二人是肯定会有意见的,甚至会当看不到对方的暗示。但现在却不同了,因为陆缜的强势崛起,因为林烈之前的表现已成为了陆缜心腹之人,两位大人也只好起身告辞。
陆缜也不挽留,和他们又说了几句话后,便起身将两人送出了门去。
“你说这林烈要跟他说什么?怎么搞得如此神秘?”离开一段距离后,候县丞终于忍不住地问道。
申主簿道:“看他那模样,似乎是刚查到了什么情况,具体是什么却不得而知了。不过这和咱们应该关系不大,还是作壁上观为好。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
“要说起来,咱们的这位县令大人行事还真是可以用胆大妄为来形容了。只两个月工夫,这县里就成了一副新模样。你说咱们要是在当日把事情给说出来,又会是一副什么光景?”候县丞指的自然就是对陆缜身份的怀疑了。
“当时咱们都以为这是萧默那边安排的人呢,没想到却完全错了。”申主簿叹了口气道:“而事到如今,我们已不可能再把这事拿出来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现吧。”
“也只能这样了……”候县丞点了点头。木已成舟,陆缜又完全掌握了主动,他们两个下属在没有其他凭据的情况下又怎么敢说对方是假的呢?当他们在小声议论此事时,陆缜再次问面前之人道:“你这几日到底去了哪儿?怎么看着如此狼狈啊?”
林烈正咕咚咚地灌着茶水呢,看着显然是渴得狠了,居然一口气就把一茶壶的水都给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直到这时,他才心满意足地吁了口气,然后一抹自己的嘴巴道:“卑职这几日在外面逛了一圈。”
“你去外面逛什么?”陆缜不解地皱了皱眉头:“本来还打算叫你一起过年呢。”
看出陆缜这话是出自真心,林烈的心里便是一暖。随后才道:“因为我有些不放心那个萧默,担心他会对大人你不利。所以趁着机会就在几处要道上摸了摸情况,结果还真发现了藏在那边的人。”
“什么?你是说……你发现有萧默的人埋伏在那些道路上欲对我不利?”陆缜一下就明白了过来,心里便是一阵紧张。
“正是。显然那萧默是担心大人你把他的罪行捅到大同府去,所以便早早安排了人手在那儿埋伏。只要大人你真这么做了,那东西一定到不了大同。”
“他还真是胆大哪,真当自己能一手遮天不成?”陆缜既惊且怒道。虽然他也料到了对方或可能有此一着,但真个知道时,还是让他大感惊讶的。
但林烈的话还没完呢,只见他神色严肃地继续道:“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就在几日前,我发现他们调派的人手比之前更多,后来从旁偷听才发现,他们这次是针对大人你而设。因为他们已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知道你将在初五日离开县城前往大同,所以欲在半道上截杀了你。”
“什么?”陆缜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倏然间便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但很快地,他又释然了,之前萧默不就做过一次么?而且人也已经被他给杀死了……
唯一让他感到震惊的,是这回自己与他的矛盾已完全公开,这时要是自己一死,他萧默的嫌疑将是最大的。而如此情况下,他居然还敢怀此心思,这已不能用胆大来形容了,该用嚣张。他显然是认定了即便如此自己也不会受太大影响才敢这么做的,那说明萧默背后一定有极其强硬的靠山!
这就让陆缜很有些头疼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真在大同把事情报上去能有几分成算了。
林烈还在说着话:“卑职仔细看过,他们这回布置得极其周密,几乎没有任何的疏漏,只要大人你去了,恐怕就会有去无回。所以,以卑职的一点愚见,大人你这次最好还是别去大同了,如此才是最保险的。”
说这话的时候,林烈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因为他知道,陆缜此去大同可是去述职的,可不是小事,并非他随便就能决定自己去或不去的。但为了陆缜的安危考虑,他又不得不提出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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