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璃也是见风使舵的人,郁寒烟在宫中陪王伴驾这么久,只怕是最清楚其中原委的人了,哪能不讨好奉承一下,好让她给指条明路。
“皇上有意传位于你。”
“什么?”
凤潇璃失声大叫,开什么玩笑,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哪里是做皇帝的料。
难怪父皇让他进御书房,敢情是想锻炼他,他怎么这么苦,他大皇兄,三皇兄可都比他强,父皇怎么就看中他了。
“做皇帝还不好。”
“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的哪里好了?”
凤潇璃嫌弃的说道,他只想和语玄活着只羡鸳鸯不羡仙,自由自在的日子,才不要这皇宫,这皇位的束缚。
“你当真不想要这皇位?”郁寒烟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凤潇璃郑重其事的摇摇头,对于那个位置他从来没有想过,若不是得皇叔祖相救,收留,哪有今日的凤潇璃,他厌恶帝王家的无情和算计,他宁愿只做王府的影卫,至少那里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重情重义。
郁寒烟没再开口,皇上决定的事,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你不想要,云王可是做梦都想着呢。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京城之中朝堂之上一片清明。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融融的暖阳笼罩着帝都,耀眼的光辉洒落在朱红色的宫墙。
阳春三月的脚步踏寻在京城各处,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搅乱了寂静的湖水。
“皇上,臣女入宫也有一段时间了,如今有璃王陪皇上,皇上是否可以恩准臣女回家了?”
郁寒烟盈盈俯身,恭敬的说道,她都呆在皇宫多久了,这皇上就丝毫没有放人的意思。
“皇宫不好吗?衣食无忧,朕哪里亏待你了?”
凤漠郕冷哼,不识趣的女人,总想着出宫,不就让她帮着看看奏折,就这么耐不住了。
凤漠郕心里明白,郁寒烟的才学在朝堂之上,无人可比,有她分忧确实让他轻松不少,而潇璃也可趁此机会学着点。
“回皇上,没有人亏待臣女,只是臣女大哥和嫂嫂远行在外,臣女父亲在家中无人侍奉,臣女有些想家了。”
“行了,别糊弄朕,你与你父亲每天都能见,有什么可想的。”凤漠郕直接戳穿了郁寒烟的话,这人不就想出宫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来说服他,“没其他的事,就给朕好好的把这些奏折看完。”
说着便让怀安将桌案上他刚刚翻阅过的奏折拿到了郁寒烟的桌上。
凤潇璃低着头,转着一双桃花眼,眼中尽是戏谑,他在御书房这些日子,刚开始还心惊胆战的,不过如今也习惯了他父皇和这个女人的相处方式。
这算不算一物降一物,看着郁寒烟吃瘪的样子,他忍不住想笑。他父皇斗起嘴皮子也丝毫不弱。
“皇上,臣女相思病犯了,无心看什么奏折。”
郁寒烟是谁,一计不行,再生一计,反正她就是一个小女子,不需要什么面子,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她在皇上跟前也早就没什么闺誉,人品可言了。
“噗……”
凤漠郕听着郁寒烟的话,一口茶全都喷在了桌上的奏折上,怀安赶紧上前擦拭,收拾着。
凤漠郕死死的瞪着郁寒烟,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像样吗?姑娘,你要点脸行吗?他都替她脸红。
凤潇璃狠狠的抽了一下嘴角,脸上飘着可疑的红云,他算知道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叔祖母,咱能矜持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