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烟就任由凤瑾熠抱着,从倚绣阁到王府,凤瑾熠都没舍得放开她,冷心和凝香心照不宣,看着腻在一起的两个人就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
郁寒烟觉得一次是丢脸,两次也是丢脸,又不是没抱过。笑话就笑话了,反正他们也只敢在背地里,她就当眼不见为净,一路走来,王府上下的奴才们,也没有第一次那么惊讶了,一回生二回熟,都已经目不斜视了。
郁寒烟哪里知道,她住进王府短短几天,就已经让凤瑾熠原本在王府高高在上,高雅淡漠的形象大打折扣了,让他在属下心目中的威严也稍有折损。
“墨兮,我郁寒烟从来不是善良之辈,你这么做可有顾虑到我的感受,是,这确实能让事情有一个突破口,但也间接证明了我郁寒烟的无能。”
郁寒烟冷然的说道,其实最让郁寒烟介怀的并不是凤瑾熠的隐瞒,而是这个男人居然想到了美男计,就她楚千岚也配,这么有损身份的事这男人也会去做,他的高冷呢,他的原则呢。
凤瑾熠的想法却很简单,相府中的事劳无瑕记挂,既然他已经出手了,就要尽快将郁雪晴的事解决了,这样无瑕才会安心的在府上修养,而就因着郁寒烟的这份安心,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他只要她留下而已,然而就是这样的私心,让他忽略了郁寒烟的骄傲。
“无瑕,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凤瑾熠承诺,他自然知道他的手段有点卑鄙,但简单有效,怎么会不值得呢,他凤瑾熠算计的从来都是郁寒烟那颗心,别的什么事他何需在意。
“她楚千岚要是知道你赠药的目的,应该无论如何都不会收吧。”
“无瑕过虑了,三天后刑部大堂御审我陪你。”
郁寒烟摇摇头,御审过后她便要回相府了,说好的要住到大婚前一晚,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她的心里有这么多的舍不得,其实她又何尝不明白,凤瑾熠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让她无所牵挂的留在王府,只是她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可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心里已不知该生气还是该感动了。
看着凤瑾熠小心翼翼的态度,不禁在心中轻叹,难道她的所做所为就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他是多么倨傲的一个人,可对着她是那样的魂不守舍,连让她留下来的自信都没有了,想到这,心就微微的疼着。
“不用了,你现身刑部已经有人紧张了,你要再陪我去,只怕连皇上都不放过你了。”
“无瑕要习惯,这仅仅只是开始。”
凤瑾熠哪里会放心郁寒烟这样去刑部,双目失明,指不定让别人欺负了去,他可得好好的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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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此时在国公府邸,楚千岚细细端详着铜镜中莹白无缺的容颜,手中流连着那瓶素樱玉露,心下有点点欣喜,素樱玉露果然有奇效,她不过才用了两天,那条玉簪划出的丑陋疤痕就不见了,完美如初,想到北定王对她的用心,脸上的倾慕之情满溢。
“岚儿,你准备好了吗?”
楚国公昂首阔步的进门,看着两个丫鬟正在楚千岚梳洗打扮,楚千岚也已重新扣上了面纱,忍不住催促了一番。
“爹,您坐会儿,女儿马上就好。”
“嗯,今天皇上亲审,你伤势未愈,定要让她郁雪晴黥面,否则让老夫如何咽得下这口气,郁凤鸣这个老匹夫,以为我国公府好欺负不成。”
楚千岚听着楚国公的话,手上的动作一僵,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又极力的否认。手中的发簪一滑,便倾落在台面,将梳妆台上的素樱玉露打落在地,圆滚滚的瓶子几经翻滚,正好停在楚国公的脚边。
楚国公紧皱着浓眉,捡起脚边的瓶子,拿在手里一看,当即脸色大变,疾步上前追问道:“岚儿,这素樱玉露从何处得来?你有没有用过?”
楚千岚言辞闪烁,不敢抬头,楚国公一把扯落楚千岚的面纱,看到女儿如珠如玉,丝毫未损的容颜,心中大为光火,手中一扬作势就要将手中的素樱玉露砸碎。
楚千岚赶紧上前阻止,攀附着楚国公的衣袖:“爹,不要。素樱玉露是北定王赠的。”
“你……糊涂!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日北定王送上拜帖约女儿游湖,这素樱玉露便是那日送女儿的,是三皇子为了女儿特地去向王爷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