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岚的伤派人再探清楚,此事已移交刑部,许云舟这人刚正不阿,油米不进,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当日楚千岚是误伤的证据,瑕玉阁的证词十分关键。”
许云舟此人行事不偏不倚,做人更是滴水不漏,从不得罪朝中大臣,但谁的账也不买,却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这人十分的不简单。
凤瑾熠说完便抚了抚衣摆,起身离去,留下一脸懵懂的凤潇璃,他还是回府陪无瑕,想到无瑕初到王府,又多有不便,更加归心似箭。
“封越,皇叔祖这是何意?怎么就走了?”凤潇璃一脸茫然的询问封越。
“王爷好不容易才将王妃留在王府,这是急着回去陪王妃。”
“什么,郁三小姐在王府!”凤潇璃大惊,这郁寒烟还真是大胆,她的两位姐姐大婚在即,她居然敢在这个时候住进北定王府,也不怕惹人非议,这要让满朝文武知道了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郁三小姐在明若寺进香礼佛,为两位姐姐祈福,王府住的是未来的北定王妃,北定王府的当家主母。”封越义正言辞的说道。
凤潇璃立马禁声,收起满脸的惊讶,了悟的点头,那双灿若繁星的桃花眼半眯着,他岂会不懂封越话中的深意,不过他还是不得不佩服郁寒烟的勇气,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也唯有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他的皇叔祖相配。
“封越,你说这当日瑕玉阁内情况不清不楚,皇叔祖怎么就断定楚千岚是误伤,我上哪找证据去?”
“王爷说误伤,那便是误伤。”
封越一脸的理所当然,微微的皱眉,有些鄙视的看着凤潇璃,这人怎么了,最近跟女人走太近,连心智也被影响了不成,王爷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懂。
凤潇璃触及封越眼中戏谑的神情,略显尴尬,心里懊恼着自己怎么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不过这事得尽快解决,得赶在楚国公之前,可不能让楚国公把郁雪晴故意伤人的罪名坐实了。
凤瑾熠回王府的时候,郁寒烟并未就寝,已经摒退了冷心和凝香,只着单薄的里衣,肩上披着凤瑾熠玄紫色的锦袍,静静的坐在床沿,房中并没有点灯,她的眼睛看不见,有没有光都是一样的。
凤瑾熠进门的脚步声很轻,深怕吵醒郁寒烟,只是刚一入内,便看到郁寒烟在等着他,房中用来照明的夜明珠上锦帕遮盖,但凤瑾熠常年习武,回廊上映射入屋的点点光亮,便足够让他清晰的看到房中的一切。
“凤瑾熠,你回来了。”
“无瑕,在等我么?”
凤瑾熠莞尔一笑,对于相府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是他自私也罢,贪恋也好,他就是想把郁寒烟留在府中,想这样一直一直守着她,让她永远在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
郁寒烟虽然双目失明,但对房中的布置已熟记在心,凤瑾熠刚想靠近,便被郁寒烟阻止了,郁寒烟玉手一指:“今晚,你睡那。”
凤瑾熠转眼望去,小小的书塌上,已经铺好了锦被,眼中尽是宠溺的摇头,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让他堂堂北定王睡书塌的也就只有他的无瑕了,这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呢。
“不打算告诉我吗?”郁寒烟问道。
“没有什么事能跟无瑕相比。”凤瑾熠深知郁寒烟是何等聪明,谎言只会惹来彼此间的猜忌,此事他是不想让无瑕知道。
郁寒烟自然能懂,也不多加追问,凤瑾熠对她的隐瞒,她也不恼,她心中又何尝不是贪恋这一刻的温暖缱绻,既然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愿意装聋作哑。只是明日郁寒轻的到来,却让郁寒烟差点把他的王府给掀翻了。
翌日
郁寒轻见到冷心的时候颇为意外,他一直觉得郁寒烟突然离开相府,跑去明若寺,其中定有蹊跷,但两个妹妹大婚在即,相府事物繁多,他无暇分身,再者就是他这个妹妹的本事,何须他来操心。
前两日郁雪晴惹的麻烦还未平息,双方各执一词,手上没有确实的证据,楚千岚受伤却是事实,温氏整日哭哭啼啼,看着都觉得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