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潇然向众人微微致歉,便让宫女引路,去往潇桓宫。
“恒王爷到!”太监的一声吆喝,渲染了满室喜气的潇桓宫。
郁雪颜喜帕遮面,身子也微微的颤抖,双手捏紧了手中的锦帕,手心蒙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汗,透露出她此刻的紧张。
凤潇然步入房内,女官便奉上了玉如意,让凤潇然掀起郁雪颜头上的喜帕,玉如意寓意称心如意。女官讨喜的话刚到嘴边,就被凤潇然阻止了:“都辛苦了,这里就不用伺候了,都下去领赏吧。”
“谢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永结同心。撄”
一众人行了礼便退下了,寝殿内静寂无声,连两人都呼吸都清晰可闻,凤潇然痴痴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到现在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终于成为他的妻子了,唯一的。
拿着玉如意的手略微的有些发抖,当喜帕掀开,清丽娇媚的容颜初露,眉目流盼,明艳无双,屋内的红烛夹杂着夜明珠的光辉,挥洒在大红的喜服上,飘逸灵动的气息,让两人都炫目迷醉偿。
凤潇然牵着郁雪颜的柔荑,将交杯酒放在她的手心,两人交织着的手臂犹如紧紧缠绕的两颗心,没有距离,没有隔阂,此生相依相偎,白首不离。
一杯酒罢,郁雪颜眼中早已泪光斑驳,初遇仿佛还在昨日,转眼已过三年,眼前的这个男子贵为皇子,为了她不惜违抗圣命,顶撞皇后,三年来不娶妃不纳妾,她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才能得他如此情深。
“颜儿,我凤潇然此生定不负你。”
郁雪颜因他的话而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只能在他怀中无助的点头。凤潇然轻轻的擦拭着她的泪珠,可是怎么也擦不完,反而越来越多,大有泛滥成灾的趋势。
“傻瓜,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应该高兴才对,你是要用眼泪把我们都淹死吗?”
郁雪颜伸出手掩住了凤潇然口无遮拦的嘴,娇嗔的说道:“不许说死字,多不吉利。”
“好,好!都听娘子的。”
凤潇然打趣道,双手捧着她娇羞如玉的俏颜,细细的吻就这样流连在她的脸上,一寸寸吻着她脸上的泪花,恍若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吻着她的发,她的眉,她的唇,痴缠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索取着她全身心的交付。
今夜,红烛不灭,情暖,一室涟漪,似婉转低吟,似喃语浅唱,鸳鸯绕颈,两心相许。
潇桓宫内情意正浓,让对面屋顶上相偎的人儿不禁羞红了脸,郁寒烟依偎在凤瑾熠的怀中,看着潇桓宫内闪动的红烛,调侃着凤瑾熠:“你听听人家大皇子,都听大姐的,你也学着点。”
“无瑕与我为妃,我也都听。”凤瑾熠宠溺的点着郁寒烟的鼻尖,他真是快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拉着他来偷看他皇侄孙的洞房花烛,要是让人知道了,他北定王颜面无存。
郁寒烟对凤瑾熠的回答很满意,女孩子么,还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郁寒烟自然也不例外。
“苏秦怎么还没回来,这点小事也磨蹭半天。”
郁寒烟看着云天宫的方向,嘴上念叨着苏秦办事不利。
封越在远处为苏秦叹息,堂堂将军府嫡子去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关键是还被王妃嫌弃了。
“好王妃,您就饶了我吧,我这不是回来了。”苏秦潇洒的身影飘落在屋檐,心中叫苦连天,好好地婚宴连杯酒都没喝上,给姑奶奶当跑腿的,她还要在王爷面前编排他,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就不明白了,这素樱玉露都偷回来了,干嘛还要还回去?这不是瞎折腾嘛?”
“你懂什么。”郁寒烟这才起身,丢给苏秦一个鄙夷的眼神,拉着凤瑾熠离开,“走,看戏,去不去。”
“去。”苏秦和封越赶紧跟在后头。
当四个人降落在云天宫的宫墙上,苏秦有种想撞墙的冲动,他才从云天宫离开,又绕回来了,这郁三小姐是耍着他好玩吗?做人家下属的就是悲哀。
云天宫内,主殿的红烛已燃了一半,凤潇云带着微醺的醉意步入新房,等一众宫女、嬷嬷都行礼过后,便都让人下去领赏了,他对楚千岚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娶了她便能得到国公府的支持,算是为自己以后的道路增添了一个益助。
凤潇云看着床边娇羞连连的女子,不免有些心动,锐利的黑眸中染上一抹异色,楚千岚闭着眼被动的承受着,心里纵有千般不愿,但也无力反抗。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是,至少她还是云王正妃,以后她的身份地位会比郁寒烟一个小小的相府嫡女高,她见了她还是需要行礼问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