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绯月给本王了解了,天亮之前,这个世上不再有这个人,留个全尸,送回雪域。”
“……”
两人完全懵了,纪绯月好解决,可云王妃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弄死的,总得有个罪名,又不能惹祸上身,难。
可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出手的时候,纪绯月却已经出事了。
厉镇天知道了纪绯月对他有了防备,在纪绯月口中套话是不可能了,既然套不出来就用刑逼供,他倒要看看这丫头的嘴能硬多久,能抗得住严刑拷打。
纪绯月自小就娇惯着,一用刑哪里受的住,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那火红的烙铁慢慢的靠近自己,她后悔了,后悔偷跑出来,可已经来不及了,现在的她只想活着,一个劲儿的摇头,手上的铁链“嘡!嘡!”的想着,那样激烈的挣扎,就知道她此刻有多害怕,一股脑儿什么都招了。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
厉镇天冷峻的说道,“说你的主人是谁?”
“苏……苏秦,我只知道主人叫苏秦。”
“郁三小姐是谁?”
“至幽宫宫主。”
厉镇天听后大惊失色,雪域居然跟将军府有关,最让他意外的是,这个相府千金会是至幽宫宫主,那他们的计划就难办了。
纪绯月虽然说了,可还是有所保留,她就算死也不能害了尊主,而雪域一直以来也都是洞主做主,她也不算说谎,至于那个女人,跟她无关。
苏秦悄悄摸进喜福客栈的时候,早已没有了纪绯月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用透着一股不寻常,一股浓浓的不安紧紧的揪着他的心。
这两天京城出奇的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郁寒烟自然也听闻了纪绯月失踪的消息。她看着满园飘洒而下的树叶,落花,有些事只怕躲也躲不过。
郁寒烟很久都没有找过郁凤鸣了,有些事也该说说了,不知道父亲的意思如何,事关相府的兴衰荣辱,自然也少不了郁寒轻的参与。
三人紧闭着书房内,门各据一方,郁凤鸣看着眼前的一双儿女,有亏欠,有惭愧,他真的是老了,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他真的见怕了,他死不要紧,可他的烟儿,轻儿该怎么办,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只觉得力不从心,无能为力,到头来连一双儿女都保护不了,他这个丞相做的也确实太过无能。
“父亲,皇上对相府已不如之前那般信任,储位将立,父亲要早做打算。”
郁寒烟说话一向都直白,直接戳中郁凤鸣的内心。
“烟儿以为哪位皇子合适?”
“都不合适。”
“……”
郁凤鸣和郁寒轻皱眉,都为郁寒烟的话不解,不合适怎么做打算,他们以为烟儿把他们都找来是心中有决断了。
“四选一,很简单。”
郁寒烟理所当然的说道,“哪位皇子能保相府平安就选哪个,这么简单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一句话把郁凤鸣和郁寒轻说得哑口无言,两人都忍不住失笑,满满的宠溺,这个丫头,她就只想到了相府,不过也确实如此,如果连相府都难以保全,又谈何家国天下,这样一想倒确实很简单。
“你的意思北定王知道吗?”
“这是父亲的意思,怎么成我的意思了。”
郁寒烟如水的眸子流淌着狡黠的光芒,一句话,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可还真是没话反驳。
郁寒轻还真是拿她没辙,这会儿倒是推的一干二净了,不过那个人的心思,烟儿可懂,相府的如此选择岂不是要与北定王府为敌。
“大哥,你太杞人忧天了。”
郁寒烟一看郁寒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大哥是怕终有一日会与北定王为敌吗,可是她郁寒烟决定的事,任何人都不能改变,即便是他,也不能。
宫宴如期而至,栖霞殿内歌舞升平,一片喜气,两国联姻,缔结秦晋之好乃国之大事。
月凝霜与郁寒轻的婚礼已过,瑯西国二皇子和三公主也准备离京回国,像瑯西国君复命,这次宫宴就是凤漠郕以示对瑯西国的尊敬和诚意,因此十分隆重,算是为瑯西国众人践行。
殿中的歌舞不曾停歇,浅酒杯中不曾空洒,朗朗清清的欢歌笑语不断。
苏秦和宁不言始终盯着云王妃楚千岚,两人头疼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楚千岚落单,自己走出这栖霞殿,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可不好动手。
郁寒烟注意到了两人之间的异常,两人的注意力太过一致,歌舞不看,却直直的盯着楚千岚看,而且一脸的阴谋,他们是深怕别人不知道吗。
郁寒烟抚额,充满了无力感,就算你们要动楚千岚,好歹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收敛一下自己的意图,这楚千岚还没出事,就已经暴露你们是凶手了。
这两人的行为都是凤瑾熠授意的,她有些意外,这个男人,怎么把心思动到楚千岚的身上去了,他又为何要在这时候动云王妃,这才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