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模板的话,墨菲的工作又简化了许多,范佩佩送完东西后没有走,拿了一包饼干趴在墨菲的工位上看着她干活,有些墨菲不熟悉的地方,她也能帮忙指点一下。
办公室里李洱也处理起了工作,没功夫去搭理孟柯。孟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陷在沙发里,继续招他:“我说,我刚刚才帮你解了围,你怎么谢我?”
想起刚刚会议上的情景,想到他那一声声的“小伙子”,李洱就浑身不舒服。
“得了吧你,都是我的人,你不去忽悠,我也会忽悠。”他说。
“你那些人我忽悠就行了”,孟柯盯着李洱的手腕,笑得奸诈:“你还是专心忽悠姑娘去吧。”
在北京的六环边上,有一幢树林掩映中的小别墅。许多城中的有钱人都会在京郊购买小别墅,但这些小别墅在一年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置的,很少住人。对于这些家财万贯的有钱人来说,别墅不是什么奢侈品,住在别墅里的那些珍贵的度假时光才是。
外观上,这幢小别墅与其它的别墅并无不同:车开进高高的铁丝环绕的栅栏门,便是一条银杏路,银杏路的两旁种着许多树,尽头处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开满了各式各样花。花园里围绕着的是一幢三层的欧式小楼,小楼背后还有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片果林、一片菜园以及一个游泳池。
天色将晚的时候,一辆土豪到乍眼的路虎开了进来。车开到花园里停下,车上下来一胖一瘦两个男人。这幢别墅和其它别墅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它每周都可以迎来它的主人。
推开门进了屋,孟柯笑嘻嘻地搓着手告知李洱:林伯去国外看儿子了,程姨的小孙女昨天晚上刚生了病,于是,这个周末,他们只能自食其力喽。李洱叹了口气,便去工具房里换了身衣服,转身进了果园。
自从几年前被孟柯拐到这里,李洱已经习惯每周五的晚上抛开工作来这里度个小假。果园里的果子都是他亲自照料长大的,花园里的每棵树上都有着他的痕迹。离开了战场一般的商场,两个单身汉的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孟柯找他的张花花玩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李洱已经摘回了一篮新鲜的果子。程姨不在,为了报答李洱的辛苦劳作,孟柯主动提出自己下厨做饭。李洱一百八十万个不信他,他拍着胸脯打保票说,这是他孟家的家传面,轻易不示人,有机会吃到是他的福气。
李洱拦不住孟柯,只能看着他进了厨房,为厨房默哀了一秒后,他拿起电脑坐在了沙发上。打开电脑不为别的,只是看了一下“豆子”,依旧,没人登陆。
不到五分钟,孟柯就从厨房里出来了。
看着他献宝一样端出来的“孟家家传面”,李洱几乎想吐血……他早该想到的,就这么一碗方便面里面,居然丧心病狂的连鸡蛋都没有打一颗!
李洱“啪”的一声关上的电脑,站起来转身就去了地下酒窖。孟柯在他身后心疼的无以复加:“别呀!别挑太贵的,那些可是我的宝贝珍藏!”
星期五的晚上是一个上班族最惬意的时刻,墨菲洗完澡,坐在出租屋的床上吹头发。也许是这一周实在太累了,头发还没吹干,她便头一歪,拉过一个枕头,沉沉的睡了下去。
夜幕四合,在六环外的郊区,却连路灯也没有亮。月光没有障碍的铺在地面,更添了一份静谧。李洱和孟柯围在小别墅的小火炉边喝酒。
孟柯问他:“你准备把人家小姑娘怎么样呀!”
李洱把那酒杯里的红酒摇了又摇,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知道……
孟柯笑眯眯的搂着他的肩,蹭着他坐了下来:“这感情的事儿啊,你就得问你孟大爷我啦!来来来,咱们有一说一,你把什么个情况,什么个想法,什么个打算,通通告诉我!我给你出谋划策,那就没有拿不下来的人!”
李洱闷闷地接了一句:“没什么要拿下来的人。”
孟柯更开心了:“跟我还要见外吗?我看你这个样子迟早要掉到人手里,我这是先下手为强!这个世界呀,动作慢了是没有果子吃滴!”
李洱瞥了他一眼:“那么兴奋干嘛?我看你才是迟早要掉到人手里。”
“哈哈哈哈哈!”就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孟轲仰天大笑:“我掉到人手里?除非天上掉个雷下来,立刻!”
寒风突至,浓云翻滚。“轰”的一声,天上响起了惊雷。
夏日的晚上什么天气都有可能发生,不一会,便雷雨大作,倾盆而下。
小别墅里,李洱盯着目瞪口呆的孟柯爆发出一阵狂笑,孟轲也不尴尬,灵机一动就往外跑去。
“下雨了!我张花花怕打雷,我得把它牵进来!”
这雷雨来的猛烈,一整夜几乎没有什么停顿。第二天一早,孟柯披着睡衣去踹李洱的门:“快起来看看,底下的花坛给雷劈了!”
李洱睡眼惺忪的走到阳台看了一眼,好好的花坛还真给雷劈坏了一个角。孟柯这个甩手大爷肯定是不会管的,他想了想,给自己的表妹打了个电话。李洱的表妹刚来北京不久,正在读景观设计专业的研究生,前些时候还听说她在打工,这件事情交给她,算是刚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