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要紧张啊!
“叶先生……”
卢怡诩还准备说什么,叶雅人打断她:“在家还用这么生疏的称呼?”
“叶先生……雅人哥,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明叔的车在门外,你坐他的车回去。”
长久的沉默之后,我听到卢怡诩温婉道了声“谢谢”,然后逐渐远去的高跟鞋声和关门的声。
我彻底松下紧绷的肩膀。
我的轻松未过三秒,就听到有人大踏步朝这边来,这回,对方利落推开了房门。
条件反射一般,我迅速坐回原位,将手中的毛毯兜头盖脸,假装尚在沉睡。
一秒,两秒,三秒……
我仍能感觉得到有人停在了我面前。
他在看我吗?
走了吗?
还没走!
我憋着,扛着,死撑了好久好久,我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听见毛毯外,叶雅人的讥讽:“别装了,我知道你还活着。”
我一把将毛毯拽下来。
他一瞬不瞬盯着我,目光里满是犀利的挑剔。
这人身上就有一股天然的压迫感。
我站起身,硬着头皮强装镇定:“谁说我装了,我是在闻这毯子的味道。”
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洗洁剂,有股柔柔的很好闻的香气。
我的辩解令他表情变得很奇怪,好像,在看一只怪物……
好吧,我承认,我的借口很拙劣。
“你来这里做什么?”
“问候伤患。道歉兼道谢。”我说着将蛋糕捧到他面前,“我特意带过来送你的,芒果口味。”
他不接,反问:“伤患?励小姐是找错人了吧。如果励小姐指得是昨夜的事,我只是站在安全圈外看了场戏的观众。”
我感到一阵无语。
那天晚上,我们——包括后来加入战局的吴路的跟班、还有前来拉架反被误伤而气急败坏加入的人……一群人厮打得那叫如火如荼、难舍难分,场面一个火爆。就连以优雅冷静著称的周斯远周少也未能完全幸免。
而这位仁兄,守着VIP席位近距离观看,不掺和也不避开。
在服务员尖叫“这套碟要两千呐”时,他幽幽地来了句:“所有损失挂我名下。”
他哪里是隔岸观火,明明是煽风点火。
反正,我哥听了他的话下手更痛快了。
后来,我哥前往处理清洁与赔偿事宜时,被经理告知叶先生已留下支票赔付了所有费用。
我将蛋糕盒放回茶几,再拿出一张支票放在蛋糕盒上:“这个,还给你。”
“不必,传闻中的绯闻女王的派头,我有幸也领教了一回,我付观赏费。”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