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夫找您的那位可是六宫之主,您最好考虑考虑。”高个的太监僵硬地笑道。
“不用考虑了,你回去可以跟你们主子如实禀告。”江子笙懒得再看他们一眼直接转身,“小九送客。”
“出去。”小九早就看不惯这两个阴阳怪气的人,此刻看东家下逐客令自然不会客气。
“你……”两太监气得脸色一青一白,指着小九半天说不出话。
“嗔”地一声,小九的匕首便直接亮了出来。
那两太监看小九并不像开玩笑,立即吓的浑身发抖,直接屁滚尿流地回了宫。
一进宫中看见皇后,高个的太监便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主子哎,奴才对不住您啊。”
皇后一看他们这模样便知道人没请来,看他们哭的这副模样又不好责怪,连忙问道:“怎么哭成这模样,不就是请个人吗?”
“主子哎,您是不知道那个江大夫架子多大,说要请也得您亲自去请,还说就算您请他也不一定进宫。”那太监添油加醋地道,一双小眼睛贼兮兮地偷看着皇后的脸色。
“这个江大夫竟然如此不识好歹?”皇后脸色阴郁地看着那太监,又想到一些名医脾气自然比常人要古怪些,若他真能够医治好四皇子的病,就算自己去请又如何。
稍稍想了想,皇后的脸色便恢复如初,“既然他想让本宫去请,那本宫便去请他一趟。”
俩太监一听皇后的话,脸色立即变了,他们刚刚所说不过是添油加醋,若皇后真的去了回春堂,到时江子笙将事情抖出来,他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了,你们两个脸色怎么这般差?”皇后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
两太监连忙打了一哆嗦,咽了咽口水,“娘娘,奴才,奴才刚记错了。”
皇后耐着性子听完他们所说的话,脸色挂着一抹淡淡地笑,“乱嚼舌根,就该把舌头拔掉,看你们主动认错,那就罚俸半年吧。”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两太监立即跪地谢恩,小脸早就吓的煞白。
“好了,都退下吧。”
当晚皇后就去了四皇子殿中,将事情跟他详细地说了遍。
任承霖自幼多病,从未出过宫中,一听这次得出宫治病心中便多了些期待,他还从没有看过宫墙外的世界。
“母后,咳咳……此事我们要跟父皇说吗?”任承霖刚说了几句话,便有些气虚。
“此事不宜声张。”皇后严肃地看着任承霖,“周意欢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若是知道你出宫治病一定会从中作梗。”
“母后您是一国之后,难道还怕一个贵妃?”任承霖听此更为激动地咳嗽起来。
皇后连忙顺了顺任承霖的背,并没有说话,若不是她跟皇上有结发之情,这后位怕早就易主了。
如今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回春堂的身上,若是那个江大夫真的能医好任承霖,她这下半身也算是有了着落。
……
第二日傍晚时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回春堂外。
那妇人一下车,江子笙便看清了她的面貌,呼吸也不由的一窒,大玄的皇后竟然真的来了。
稍稍控制住心绪,江子笙面不改色的走上前,“夫人可是来寻医问药?”
“本……我是来请你救一个人。”皇后看着江子笙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微微愣了一秒。
江子笙跟着皇后进了马车,马车里正躺着一个瘦弱白皙,昏迷不醒的男人,两个黑眼圈极重,因常年喝药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苦味。
“可有得治?”皇后看着江子笙满脸的希冀。
江子笙探了下他虚弱的脉搏,赫然发现这个人竟然是饮毒续命。这以毒攻毒的方法虽然可行却不是长久之计,若此人继续以此方法续命,最多活不过三年。
“他可以活,但是得换血。”江子笙转身对皇后说,“但是在治病期间,他只能呆在这,哪儿也你不能去。”
皇后一听儿子可以救,当下没有任何犹豫地道:“只要他能活下来,在这多久都行。”
“那把他带进回春堂吧。”
……
任承霖醒来的时候皇后已经回宫了,只留下几个贴身护卫,保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