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有种罕见的,轻描淡写的漠然。
像是事不关己,可以随意谈起。
可华榕又无端觉得,此时男人的侧脸弧度有种透骨的冰凉。
哪怕他神情温淡。
安静的卧室里,响动的是书本纸张翻着的感觉。
华榕忽然听他又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她本来应该是个跟你一样的公主。”
华榕抿起红唇,一会儿后伸出手,“不然,还是不要读了。”
他淡笑着,“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经忘了,更不在意。
“念念有个姐姐,”华榕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开了口,声音小小软软的,“在她很小的时候因为救她,被人害死了,虽然她从来不说,但是我知道,从她十岁到二十五岁,都从来没有忘记过她十五岁的姐姐。”
“她心冷似铁,但每次看到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都会掏出最后的良知跟心软。”
江云深挑眉,“所以五年前你被人贩子集团绑架,在那群人准备偷渡去泰国的时候被她救了,就因为,你当时十五岁?”
“对呀。”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头顶,轻轻摸了摸,“你被人嫉妒得要给你下符,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爸说算命的说我命格天生贵不可言,给你蹭蹭吧。”
“贵不可言的命格还怕唐三彩,符咒跟芭比娃娃?”
“江云深,你讨厌不讨厌?”
“睡吧,我给你念。”
“哦。”
华榕顺势躺了下去,朝男人的方向侧卧。
“InthebeginningGodcreatedtheheavenandtheearth。Andtheearthwaswithoutform,andvoid……”
江云深的嗓音低沉缓慢,极有磁性,在安静的夜里像缓缓流淌的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