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桌子下一眼看到了医药箱,给祝迟叙上药。
青年就垂着眼,乖巧地看着他的手掌被包扎,安安静静的,眼尾带着点红。
乖得很。
苏栀包扎完之后,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
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地做了点什么,苏栀轻咳一声。
她拿出自己的邀请函:“要不你先去我的包厢里?我看你这个包厢好像也没办法继续待人了。”
苏栀其实主要是想趁这个机会给人家拍点藏品自己得些返利。
不过她不敢说。
她有点怕祝迟叙拒绝。
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好,谢谢。”
他指尖捏着那封黑色邀请函,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但没问出口。
“那,你先过去?”苏栀顿了顿,又道,“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又见着他点了头,苏栀正要离开,回想又觉得自己貌似太自来熟了,连名字都没说。
她转过头,对着祝迟叙道:“那个,我叫苏栀,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
祝迟叙一个人坐在狼藉中,握着那封邀请函,眸色深深。
就在这时候,门又被打开了。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潭秩看着满地的狼藉,吓了一跳:“你这么狠啊,这次发病那么严重吗?之前不是差不多好了吗?”
“其实好的差不多了。”祝迟叙抿了抿浅色的薄唇,淡淡道,“不过有些特殊情况而已。”
他看着手里的绷带,唇角微微扬起。
潭秩唇角一抽:“你这什么表情啊,难道你为了追女孩子故意把自己弄这样让人可怜的?”
祝迟叙没说话。
但潭秩看到他唇角的弧度扩大了。
潭秩仿佛见了鬼。
他这兄弟二十二年身边除了家人连个母的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开花啊?
潭秩摇了摇头,赶紧把脑子里那点奇怪的想法甩出去。
但他又一瞥,看到了祝迟叙手里的黑色邀请函,脸色瞬间大变。
“我靠!黑色的邀请函,你们家老爷子不是只发了一张吗???他发给谁了啊,你刚刚见到那个大佬了?!”
潭秩满脸八卦,但祝迟叙只是起身掠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