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去看看,他离开我们的地方,是不是还留下了什么。”老教授流着眼泪,脚步踉跄的像院子外面走去。
大家后面跟着,我由闫楠楠扶着,走在最后面。
在我离开院子门口的那一瞬,我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的后背,感觉后背冷嗖嗖,如同有阴风般彻骨的寒凉。
我不觉回头一看,看见那个老婆婆站在我刚才站的位置上,正盯着我看。那眼神是一种狰狞与犀利的眼神,如同刀子,所到之处,有挖地三尺的感觉。
见我回头,她的脸上现出了同情与哀伤的神情。这转变并没有逃出我的眼里,而且这个眼神我是那么的熟悉,难道说她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所装扮?
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婆婆,看身形,绝不会是装扮了谁。但是那眼神,有作何解释?
我胡思乱想着,走了好半天,才来到了我们来时候的路北的那条江边。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留痕的江面,皑皑的白雪落在上面,像盖了一床白的棉被。只有被风刮跑的地方,能露出来冰块般的江面。
蔡双雕一路哭着,领着大家到了兰专家打鱼的地方。
眼前的这个冰洞非常的大,能有六七米的直径,里面的鱼还在里面时不时跳跃着。两边的冰块出现了极大的裂痕,只要靠近,就有可能沉下去。
我在离这个冰洞好远的碎冰中,看见了装鱼的一个编织袋,就走过去,默默的捡了起来,里面是四条大鱼。我知道这是姜老师叉的鱼,见物思人,泪水又一次汹涌而下。
谁也没有注意这些,那边蔡双雕在说话:“老教授,姜老师正在这个冰洞边叉鱼,我正在捡起他叉上来的一条鱼。原本这个冰洞不大,就脸盆大小,可是这时,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这个冰面就被一条大鱼给撞大了。我眼看着姜老师,身子一沉像水里沉去。
我大叫,姜老师。他没来及说话,就看见他似乎落进了一头巨大的,黑色的大鱼的口中。而这个被撞开的巨大的冰洞,也只是那个怪鱼,伸出去比较尖细的一部分。而整个头颅,就像一个大卡车的头部那么大。身子那就不敢想有多大了,我也是幸运,合着被供起来的冰块,滚出去好远,然后连怕,带摔,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就嚎啕大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快吓死了。我正在哭,猴子和彭飞他们两个来了,把我拽走了。就是这样,老教授。我不想在这里呆了,我想回去,我快受不了了!”
蔡双雕,哭的一塌糊涂。我知道当时的情景,该是多么的骇人的一幕呀!
“是呀,老教授,我们回去吧,这接二连三的打击,我看我们快接受不了了。”猴子流着眼泪说。
老教授一张口,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晕了过去。
“大家别说了,也不要慌乱。快把老教授抬回去。”
大家手忙脚乱的抬起来老教授,赶紧往回走。
回到老婆婆的茅屋,给老教授盖好被子,大家都静默了。屋子里的空气是紧张与死气沉沉的。
闫楠楠给老教授打了一针,过了好久,老教授才醒了过来。他并没有在伤感的样子,只是微微的苦笑了一下说:“任何事业上,都会有为事业献身的人,事业才得古往今来的层层推进,走向辉煌。姜老师,也是我的第一任教研究生时候的学生。他留在考古队,做考古事业,也是受我的熏陶。我并不会因为他的死亡,感到多麽的伤心,反而为他骄傲。毕竟这是为国家做了贡献,而捐躯了自己。”
他说,他并不伤心,谁会相信。他的每一句话,其实就是鼓舞大家振作起来。
大家谁也没有做声,毕竟老教授的话,是不无道理的。
“好了,大家各自做事去吧,今天这炖鱼的事,我来做。”我扬了扬手里还拿着的姜老师叉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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