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生也急忙上前,紧跟茅道长。
“茅道长,你说那二鬼为何要跟着这个少妇?”阴生悄悄地说道。
“俗话说得好‘冤有头,债有主’,想来这妇人必不是个良善之人,刚刚她那副趾高气扬,丝毫不相信有鬼的样子就让为师好不恶心!”茅道长嘴里虽然说这妇人恶心,但却是要去施救。
他们二人紧跟着那少妇走进一个小胡同里,大概沿着胡同走了几百步,少妇进了一个大黑铁门,那二鬼似乎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茅道长,不好,那少妇和二鬼一起进去了。”
“不妨,我们且让那无知妇人吃些苦头。”茅道长眼角露出笑意。
茅道长和阴生走到那少妇进去的那家门前,茅道长轻轻念了句:“灵虚逾越之术!”
茅道长已经进去了,只是阴生还在门外,“茅道长,我怎么进去?”
阴生话音刚落,那少妇家的门已经打开,开门的正是茅道长,“茅道长,我们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阴生,我们是捉鬼的,不是做梁上君子,无妨!”
阴生心里的不适感立刻消失,不过行动上依然小心翼翼。
茅道长把那少妇家的大门重新关好,手持麈尾,大步向里走,阴生则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突然听闻那少妇一声惨叫,茅道长和阴生立刻加快步伐朝声音的来向而去。
透过窗户,只看见那少妇两眼发直地看向自己的卧榻,似乎那里有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
阴生顺着少妇的目光看向床榻,发现那二鬼正坐在床榻上亲昵缠绵,甚感奇怪:“茅道长,那少妇能看见鬼吗?”
“这个看起来不可能,不过,有时候可以通过别的途径看到,比如,你看她床榻的帐子上挂的是什么?”
阴生刚开始似乎没注意到,“茅道长,那帐子上悬着一面铜镜,真是奇了,平常人家干嘛把铜镜挂在帐子上,这不是自己吓自己嘛?”
“阴生,你有所不知,这铜镜不是为了看到鬼,而是为了驱鬼,显然,事实并非如此。这少妇上当了。”
那少妇瑟瑟发抖的看着床榻,“你们快走!我才不信这世上有鬼,骗子!”
“看来这少妇跟那二鬼有关系,不然那二鬼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跟着她。”茅道长低吟。
就在这时,那女鬼起身走近那少妇,不过,少妇自然看不见,只感受到一阵清风拂面。
此时,那女鬼笑道:“姐姐,你为何要害我和哥哥?我们本来好好地在一起,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说完,那女鬼朝那少妇脸上打了一个耳瓜子,那少妇的脸立刻歪向一边,不过,她倒是警觉,立刻起身往外跑。
房门“哐当”一声,少妇打开门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边跑边喊:“不要过来,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她丝毫没有察觉房门外蹲着俩人,等她跑远之后,茅道长和阴生走进屋去,看到那二鬼还在床上坐着,掩面哭泣。
“二位为何如此伤心啊?”茅道长问道。
那二鬼听见有人问话,惊得一呆,抬起头来,看到茅道长和阴生二人,“原来是二位道长!”
他们刚刚在灵蛊阁门前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茅道长和阴生会跟过来。
“是啊,这位姑娘和这位公子似乎很伤心,不知刚跑出的那位妇人是二位的什么人?”
只听“扑通”、“扑通”两声,那二鬼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求道长为我们做主!”
“不妨说来听听!”茅道长转了个圈,坐在那房间的凳子上。
“我们本是这柳条镇上的一对夫妻,青梅竹马,刚刚结为夫妇,没想到,成亲的当日就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