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见楚伯玡如此欢喜的迎过去,他便回头冲着月刘等人咧嘴傻笑后,即拔腿追上了楚伯玡。.ww。?
其他一众,看到等了一夜的人终于出现了,无不惊喜震惊。那十一人,免不了又是一番激动的互相低语感叹。尤其是张德,前两日他的不屑与不满,如今再看向归云和公孙零时,脸上不由的露出震撼之色。
“伯玡哥哥……”
公孙零拉着归云从小树林里跑了出来,当她看见从大路迎上来的楚伯玡,干脆松开归云的手,快步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他,笑中带泪。
楚伯玡被公孙零这么一抱,僵在半空的手,一时无处安放,惊喜与愧疚并存于心,他看着归来的两人,支支吾吾的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而随后跑过来的青风,一口粗气还没换上来,他便一伸手,就将公孙零从楚伯玡的怀里拉了出去。公孙零被他这样一拉一推,往后一踉跄险些摔倒,幸好归云移步扶住了她。
“青风,你这是做要做什么?干嘛使那么大力气,我的手臂都要快被你扭断了。”公孙零稳住身子,揉着被捏疼的右臂。
青风轻拉过楚伯玡,一扬脸,“谁让你抱我大哥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记不住呢。?”
公孙零哼了一声,有些不快的一抬腿就踢向青风,不过她这一脚踢来,青风屁股往后一蹶,就轻易躲了过去。
青风避开后,有些得意洋洋,当他看见归云也要出手时,立刻躲到楚伯玡身后,随即右手一伸作抵挡,“慢着!木头!你可千万别动手!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好了,归云哥哥。”公孙零及时拉住了归云,瞪了青风一眼,“这次我们先不跟他计较,等下次闲下来的时候再跟他算账,哼。”
“大哥,你可都看见了。”青风探了一下脑袋,才从楚伯玡身后移步出来,“这两人正预谋以后要害我呢。”
“罢了,我现在懒得理你。”公孙零说完,揉着生疼的眼睛,凑近了楚伯玡,“伯玡哥哥,这都是昨夜受的伤吧?还疼么?都是我不好,又是因为我,那个怪物才会到寒月山庄的……”
“不碍事,只是破了衣物,伤口都自行愈合了。”楚伯玡低头,看着衣衫破烂处,想起昨夜的惊魂,他脸上的皮肉抽了一下。
“什么伤?大哥你怎么了?”青风闻言慌乱,着急的也凑上前。
此时,晨色朦胧,黎明已悄然到来,视线虽不算太明朗,但楚伯玡前胸后背的衣裳上,那一道道撕裂的口子,青风已尽数收入眼中。★?
“大哥,你的伤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干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哼!我定饶不了他!”青风握拳,心疼的牙痒痒道。
公孙零嫌弃一脸,“我看你就是知道逞强,昨夜定是又睡得跟猪一样叫不醒吧,当然什么都不知情了,现在寒月山庄里还烧着大火呢!”
青风语结,憋红脸,“什么猪,你才是猪,困了当然要睡觉了,我哪里知道会生这样的事情,若是被我看见,断然不会让大哥受伤的。”
青风言毕,围在楚伯玡左右,担心的上下查看,嘴里还碎碎念的各种担心询问。只是青风这些举动,楚伯玡看在眼里,越觉得糊涂和看不懂了。
“大哥,你怎么了?怎么就起呆来了。”青风本还想让楚伯玡替自己说话,谁知一扭头却看见他一副呆滞的模样。
楚伯玡哑然,看着身边一如往时那般调皮模样的少年,不禁又想起昨夜看见他出手救人时的模样,当时的陌生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为何这么看着我……”
这时候月随风和刘章两人也赶了过来。公孙零见状,挥手打了一声招呼,而青风也不好继续唠叨。
月刘两人一到,就先打量起归来之人,待确定他们无受伤迹象后,两人压抑一夜的惭愧,也终于释怀。
月随风叹道,“小零,归云,看见你二人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昨夜楚兄一直担心自责,可他又受我们的拖累,不能去救你们……唉!没想到寒月山庄居然生这样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
楚伯玡闻言,嘴角又抽了一下,公孙零则微微低头,“对不起,随风哥哥,让你们担心了。”
月随风摇头笑了笑,刘章则是看了一眼归云,才将视线落到公孙零身上,“对了,小零姑娘,你可知昨夜究竟是什么东西将你掳走的么?”
公孙零点了点头,愁云上脸。月随风随即又补充,将昨夜生在寒月山庄的事情言简意赅的道来。
青风从一开始就当自己是局外人,当听到月随风提到他昨夜的英勇行为时,他整个人是完全惊住了。
他本想打断否定,可不知为何又开不了口,他也尝试努力细想,但记忆中根本没有印象,以至于月随风后来再描述了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而公孙零在听了之后,她第一反应先是不好意思的看向青风,毕竟此前她才刚刚嘲笑他睡得跟猪一样。
待月随风讲述之后,公孙零便逐一答疑,将她从那落迦那里听来的关于沼泽之魔的由来,还有福伯和罗娘的诡变正是被沼泽之魔侵蚀控制的缘故。
刘章听了之后,叹道,“没想到这一方小小的沼泽地,竟然藏着如此恐怖的魔怪,想来寒月山庄已在此地座落四年之久,一直安宁祥和得很,没想到旁边竟有如此污秽恐怖之物。”
月随风也附声,与刘章一同感叹。公孙零则心头一紧,惭愧的往楚伯玡身边靠了过去,因为方才她的答疑中,隐瞒了沼泽之魔的最终目的。
如今疑惑已经明了,寒月山庄虽毁于大火,但刘章更庆幸及早现了这些污秽之物,否则若是迟些遇到,他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凄惨的景象。
大伙也有同感,唯有青风一人,不管这些人说什么,他都是拘谨无措的茫然附会,始终没有道破自己对于置身其中毫无印象的真相。
眼看天色已经明亮,刘章便提议尽早动身,赶回临淄城。
而这些昨夜从寒月山庄慌忙逃生的众人,行李和坐骑已全部在大火中化成灰了,时下也没什么好打理准备的,便是轻装上阵,步行赶往临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