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之晏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他并不喜欢白悠紫这样任性的女孩子,然而她追了他这么久,他其实是感动的,也是打算尝试接受她的,可是就在这时他发现对方性子实在歹毒,让他喜欢不起来,他是行医之人,医者父母心。
避开白悠紫的目光,他把头转向窗外,君禾与君凤正在架子旁说话。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君禾的侧身,不知为何,他觉得那身影胜过佳丽三千。
翌日。
又是一个艳阳天,女儿封了字号,慕容氏自然要大操大办,本来君禾的芨荊里已经在洛阳办过,她也打算重新办一次,算是双喜。鹰隼王府已经很久没有门庭若市了。君禾本来不喜欢去各种聚会的,但是既然是她的庆功宴兼芨荊礼,还是要出场的。
君禾选了一身十分郑重的红色礼服,这是她在洛阳芨荊时穿的。
檀香和一个老嬷嬷正在为君禾化妆,君然也好奇的在一边盯着,兰雪茜已经迫不及待进来了。
“君禾,恭喜你。”她笑道。
君禾道了谢,一边向君然说道:“将来你芨荊,场面一定更大。”
君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听说几个小伙伴来了便跑了出去。
君禾与兰雪茜聊了一会儿,兰雪茜的心思她很清楚,她是喜欢君梧的。但是君梧,喜欢的应该是那位谜一样的苏晴姑娘。
君禾还没有见过苏晴,只是听说她是雪影的线人,负责收集情报,但是只听名字,就让人觉得是温柔的南方女子。只是这时的君禾绝对想不到,后来她与苏晴的第一次见面,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两人来到举行聚会的花厅,人群早已熙熙攘攘,君禾眼睛随便一扫,竟然看到白悠紫也在。
另一边的王爷坐在书房里,他的花家后人的管家高远正和他禀报这些天的事宜,唐旗也站在另一边。
“老爷,派去跟踪二小姐和三少爷的人都没有情报,他们都没有去找过萧玉俊。”
王爷重重叹气。
好不容易发展的线人,非要萧玉俊做交换。
“你是君凤的好朋友,你不知道他把人藏在哪里?”王爷转向唐旗,皱眉问。
唐旗忙摇头:“君凤知道我是王爷的人,定然不会跟我说起的。”
“让三少爷进来。”王爷吩咐,君凤早就候在门口,这时才进屋。
虽然今天是君禾的芨荊礼,但是男人们对这些并不是十分感兴趣,君凤也只打算去敬一杯酒便走耽误,所以就算男人们都不见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你救了萧玉俊?”
“爹爹废了他的武功便把他扔在僻静小路,想来是不会关心他下落的。”
王爷捏了捏眼睛:“当时他没用了,可是后来发展了线人,他要萧玉俊。”
“我不会说出他的下落。”君凤干脆道。
“你们一个个是要气死我么?!”王爷把手边的茶杯在桌上重重一敲,茶杯立刻震得粉碎。
高远立刻紧张道:“老爷,当心水烫。”
王爷皱了一下眉,眼睛始终盯着君凤,继而开口:“高远,给三少爷用刑,我就不信他不肯说。”
高远一眐,老爷向来最关心的就是三少爷的身体,看来线人的事情是真的把他逼急了。
想着,掌下已经带了内力,拍在君凤的右肩。
君凤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身上每一处关节都又疼又痒,只是强忍着不肯出声。
唐旗的心里重重抽了几下,不忍再看下去的将脸转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