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和他晕船是一个道理了,没法改变,只能适应。
“咕咕咕……”饿了两天的肚子这会儿终于不甘寂寞的叫了起来。周颐微囧。
周老二却笑呵呵道:“饿了吧,我们下去吃饭。”
到大厅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都在坐着吃早饭了,周颐和周老二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做了,要了粥和鸡蛋,再加了一碟包子和小菜。
包子一入口,周颐就闭了闭眼睛,太好吃了,这里面也不知道什么馅的,鲜味十足,极大的刺激了周颐的味蕾。
“也不知道提学大人今年会出什么样的题,上一次府试的题太难了,弄得我连题都破偏了。”
“可不是,咱们这位府尊大人也是读书人,他何苦这么为难咱们!”有人不忿的说道。
周颐听了摇摇头,这可是典型的拉不出屎就怪茅厕了,院试本就是在一府间举行,你难,别人还不是一样的难,有空在这里抱怨,还不如多看点儿书,多做两篇文章。
周颐和周老二吃了早饭,便出门逛了逛,果然不愧是鱼米之乡,大越朝有名的繁华之地,街道两边店铺鳞次栉比,行人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周颐还看见不远处的河边听了好些花船,阵阵丝竹声从船里飘过来。
果然是府城的人啊,就是会玩。
周老二紧紧跟在周颐后面,看着繁华的街道只咋舌,这人太多了吧,还有好些他看都没看过的稀奇东西。走到一处,一群人围着阵阵叫好,周颐眼睛一亮,忙拉着周老二围过去,果然,这就是传说中的街头卖艺,现在中间正有人在胸口碎大石。围观完了卖艺,父子俩又一路
走过去,赌坊,青楼,相扑馆,茶肆,戏坊……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见到不到的,周颐咋舌,谁说古人的娱乐设施少了,这就是走上一天,也逛不完吧。
逛了逛,周颐和周老二在外面吃了午饭,买了一些纸墨笔砚,便回到了客栈一心念起书来。
如此过了几日,客栈里突然喧哗起来,周颐放下书下去一看,才发现客栈竟然开了赌注,看谁能榜上有名。
周颐定睛看去,南苑府城下辖十五个区县,每个县的学子都有人在上面,广安县这边的人最多,比其他县足足多了十几个。
这也不奇怪,广安县本来就是有名的学霸之乡,最搞笑的是他竟然还在上面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这……他连府试都没来参加,这些人怎么就看好他了?
其实是他小看了广安县县试案首的名头,在以前,广安县案首在院视中,可是大部分都能过的。
但他的名字下方赌注比例是一比十,算是很高了,看来就算他的名字在上面,这些开盘口的也不是很看好他嘛。
“这周颐竟然只有十岁?还是广安县县试案首!”有人看了吃惊的说道,每个人后都有详细的介绍,包括年龄,科考成绩,和生平事迹。
周颐看了不禁惊叹,这开出这盘口的背后的多大的势力,竟然把这些来参加科举的人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但被人在后面这么细细的调查,周颐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次的广安县县试案首竟然只有十岁,看来今年的院视这周颐是无望了!”有人感叹到,周颐毕竟只有十岁,就算侥幸得了县试案首,但想在院视中也过,是何其难的事
情。
“那你押谁?”
“押赵宇文,府试第一就是被他得去了,又是广安县的,说不定连院试第一名都会被他得去。”
果然,周颐一看,赵宇文的名字也在上面,而且还是广安县下面排在第一个的人,赌注也只有一比二。
周颐笑笑,看来很多人都看好赵宇文啊。
他回了房间,对下面的喧闹充耳不闻,专心念起书来。周老二有些恼怒,他们住在客栈里是为了让周颐好好念书的,谁想到竟然这么吵闹。
周老二下楼去,见很多人都围在一起,去听了一会儿后才知道是在下注,自己儿子的名字也在上面,但却没有一人押他。
周老二头脑一热,在周颐的名下哑了三十两银子,拿到凭证后,忽然清醒过来,这……他怎么赌博啊!
不过想到是为了给自己儿子争一口气,心里的郁闷又少了些。
南苑府城不愧是科考大府,对于科考这件事,全城人似乎都在参与,时不时有客栈挂出一个对子,让一些学子去对,要是对的上,就会吃住全免。这种既能出风头又能有实际好处的活动吸引了不少人,也许是越临近院视,学子们心里的压力越大,仿佛是刺激够了,油锅砰的一声便被点燃了,很多人都参与到了这些
热闹的活动中。
而周颐还是雷达不动的每日完成自己的念书计划。只有完成的既定的计划后,周颐才会下路溜达溜达,顺便看看热闹。
日子很快就到了六月初十,学政大人已经到了南苑府城,考试公告也发了出来,考试在六月十六,周颐按时间报了名,结保与作结的事情他们自然是一早就安排好了。
离院视只有几天了,一直都比较喧闹的客栈忽然又安静了下来,很多人又重新抱上了书本。这样周颐也能安静的看书。
他心里还算平静,但周老二却一日比一日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