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言之有理,果然如此。”
这家伙的答案被好多人称赞,周颐还听见好多奇怪的答案,什么书生赚了,什么屠夫赚了之类的,每个人都为自己的答案争论不休。
周颐听了抽抽嘴角,他真不知道广安县对于经济问题这么感兴趣。
这就是现金流的作用,即便没有生产多的东西,但现金在流通的过程中,本身就在创造价值。
因为周颐的诗和出的这道题,让他在广安县又大大的扬了一次名,有些人还叫嚣着要和他切磋切磋,吓得周颐赶紧躲进了书院念书。
可是到书院也不平静,对他说的那道题感兴趣的学子不少,甚至连一些夫子都在彼此争论。
午饭时间,周颐正寻了一个空档准备休息一会儿,一群人就吵吵嚷嚷的冲他走来了,“周颐,你说说,是不是那个掌柜的亏了一百文钱?”
“明明就是那个书生亏了一百文钱。”
“不,是屠夫亏了。”
“不,是铁匠亏了。”一大群人在周颐面前吵吵嚷嚷,谁也不能说服谁,这么大的动静,惊动的人越来越多。没一会儿,好些人都围了过来,围过来不算,还积极的参与了讨论之中,似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还有较真的老兄问:“为什么每个人欠别人的都刚好是一百文钱啊!
”
“这是周颐出的题,你管为什么是一百文呢!”
这边周颐被这么多学子包围着,远处一个戴着儒帽,身着有魏晋之风长袍的老者抚着长须,问:“他们都围在一处是何故?”在这位的老者的周围,还站着好几位夫子,其中就有周颐的易经老师马少谦,其中一位夫子含笑着说道:“院长,是这样的,日前在县令大人的学子宴上,我们书院的县试
案首出了一道题,引得许多人争相热议。”
“哦,是何题?”夫子的话引起了这位老院长的兴趣。
夫子忙把这题给院长说了,院长听了之后,想了一会儿,却也没想出个原由来:“这这题当真有趣,出题的是什么人?”
“这学生叫周颐,马夫子还是周颐的易经老师。”有夫子说道。
“哦,马夫子,这周颐是怎样的学生。”
马少谦忙道:“周颐自幼聪慧,更可贵的是有大毅力,日后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院长含笑:“马夫子可不要因为周颐是你的学生,就这么夸奖啊,走,我们也去看看。”
院长带头,一众夫子一起向着吵闹的地方走去。这会儿学子们也争出了火气,差点都要打起来了,周颐连忙拦住:“大家消消气,这只是我偶然想出来的顽笑,没想到竟引得诸位生了火气,是我的罪过。”装逼一时爽,
事后火葬场,网络真理诚不欺他!书生们表面上至少都是讲道理的,听周颐这么说,马上就有人说道:“这关你何事,不过是我们自己蠢笨,想不出答案来罢了,周颐,要不你给大家说说,为什么钱最后回
到了要住客栈的人手里,但大家的债却都清了?”
看来这不说出答案是不行了,不然以后的日子他还不被烦死。当即就对面前的一群人说道:“好吧,我就把答案给诸位,其实很简单。这是一道银钱流通问题,其实有没有那个住客栈的人都一样,将掌柜,屠夫,铁匠,书生连起来,
每个人都既欠下家100文钱,又被上家欠着100文钱,两相一冲就为零,只是那100文定钱起到了一个推动作用而已。”
“啊,我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怎么一早没想出来。”有人惊叹。
“什么什么,我怎么觉得还是没听懂?”有人还是觉得一头雾水,拉住身边的人问。有懂的人就给还迷糊着的人解释起来。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时不时传出恍然大悟的话语。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此简单的问题,我们竟然想不到,这可真是……”院长听了周颐的答案后,失笑的摇摇头。
“周颐素有些急智。”马少谦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这老儿,教了一个好学生这就喘上了。”他的话引得旁边的夫子打趣道。马少谦矜持的笑了笑,竟是不反驳。
“你这……还从没见过你这副摸样呢!”其他夫子指着马少谦哭笑不得的说道。
等到人群都散去后,周颐松了口气,只是一抬眼便看到了和其他夫子站在一起的马少谦:“马夫子,各位先生好。”
马少谦对于周颐头一个叫他非常满意,自得的摸了摸胡须,说道:“周颐,这位是我们的院长。”院长!周颐进了书院这么久,还没见过院长呢,但他的大名却如雷在耳,他们这位院长叫韩相如,一生颇负传奇,崇正三十五年的状元,听说年轻时貌若潘安,跨马游街
时引得被她迷住的女人们狂掷鲜花果子,将他的脸都砸肿了。最后进了翰林院,他要是好好干,说不得现在已经捞了个内阁大学士当当。可当时,他对他的大boss,也就是当时的崇正皇帝骄奢淫逸,昏庸无能的作风和同事们互相倾
轧挖坑的事情非常看不过眼,觉得整个职场都是一片灰暗,于是奋而一怒,辞职了!然后便开了白鹭书院,自己捞了个事业单位的校长来当着。
听说他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在南苑府城那边的白鹿书院里,毕竟那里才是本院,只偶尔才回到广安县这边的书院来看看。
周颐嘀咕,这位韩院长可算得上相当时髦了,还玩玩出差之类的。
周颐忙行礼:“学生周颐,见过院长。”
“不用多礼,你这题出的倒是有趣,听说你还是今科县试案首?”韩相如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