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叶之夏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股邪恶的念头,脑海中跳出一个长着翅膀的小恶魔。那小恶魔邪气地坏笑着,露出两颗尖尖的獠牙,在耳边不停地怂恿她——看到没有,这才是大叔真实的长相!美不美?喜不喜欢?喜欢就赶快行动哟!去扑倒他吧!扑倒
他吧!
“我、我、我……”对着这样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她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飞快,想想大叔口感极佳的双唇,心里的确有想干坏事的冲动。
可是叶之夏空有贼心却没有贼胆,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来,“大叔,我、我想喝水!”
殷墨宸倒没有再说什么,走到吧台前帮她倒了一杯放凉的白开水,又回到沙发前递给她。
叶之夏接过水杯‘咕咚咕咚’两三口就喝完了,她抬手抹了下嘴巴,又将水杯举到他面前:“我还要!”
他又过去帮她倒了满满一杯,她仰头饮尽,再次说道:“我还要!”
殷墨宸索性把装凉茶的玻璃水壶直接拿了过来,叶之夏丢下手中的杯子,抱过容量接近4升的玻璃壶,一通海喝。
男人看着她被水灌得滚圆的肚子,顿时汗颜:“真的有这么渴么?”“嗯!天气太热了!”叶之夏依然是满天大汗的模样,“以前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我还不信,现在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彻底信了!”说完,她再次抱住水壶准备继续往肚
子里浇水。
“不许再喝了。”殷墨宸见状,立即上前夺下她手中的水壶,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壶里的水已经被她喝得快要见底了。4升水加上刚才的两大杯,那就是超过5升的水啊!
自己以前就见识过这个小丫头喝水很猛的样子,短短几分钟内喝的水比正常人一天喝得还多,他严重怀疑她身体组成究竟是不是正常的碳水化合物。明明胃里已经盛满了水,可叶之夏依然觉得自己口渴得症状没有得到半分缓解,甚至嘴巴里比刚刚更干了。她扁扁嘴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水壶就如同在沙漠里
行走了多日没喝过半滴水的人一样,神情委屈又可怜:“大叔,我还是很渴。”
殷墨宸望着她红扑扑的双颊,伸出轻轻触碰上她的脸蛋,谁知叶之夏却突然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咪,顾不及身上的伤往旁边一跳,躲开老远:“你别碰我!”
男人的指尖温凉,然而在她感觉却像是块烧红的木炭,摸上哪儿,哪儿就发烫。
他轻笑起来,有些忍俊不禁:“小丫头,你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了吧?”叶之夏心思被人看穿,脸颊越发红得不像话。呜呜,以后真是没脸见人了,她居然被大叔笑话了!可是她已经满十八岁了,怎么也算是成年人了,看到这么美的人,有点
反应也是正常的好吧!
见他唇边笑意不减,叶之夏终于恼羞成怒了:“大叔,你再笑,再笑我就把你吃掉!”
只不过这话对于殷墨宸来说,根本就不具备丝毫的威慑力。他大大方方地摊摊手,艳丽至极的俊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淡定的笑意,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这下,倒轮到某女生不知所措了。她呆呆站在沙发边,不知道自己是该扑上去呢,还是扑上去呢?
见她一双小拳头捏紧了又松掉,松掉又再次攥紧,殷墨宸不免觉得好笑。
这个小丫头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倔脾气,真是可爱死了!
某腹黑的大灰狼忍住笑意走到她面前,自己将自己送入羊口,面上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情:“来吧。”
叶之夏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他,脸上表情如临大敌。最后牙一咬,心一横,准备豁出去了。有什么好紧张的,眼镜摘掉了他也还是大叔!想她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可以在这种事情上犯怂,更何况大叔本来就是她的!她以前就说过要对大叔负责,反正早晚都要跟
他结婚,那么自己早一点行使夫妻自己的权利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之夏,是好汉就大胆地上!扑倒大叔!吃掉大叔!
她做完心理建设,鼓足了勇气,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看她这副样子,顿时好笑地挑了挑眉梢。他这个动作看在某位正在跟自己较劲的女生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呀!
叶之夏觉得要是再不对大叔做点什么禽兽行径来,简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威名。
她在他面前站定,抬高下巴,在他悠然闲适的神情下,义愤填膺地踮起脚尖,双手拉过他的脖颈,狠狠地,不遗余力地,啃了上去。
她的吻技实在很不高明,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像是只自尊心受到刺激的小猫,非要撕、扯、扑、咬,来证明自己的能耐。殷墨宸的唇被她坚不可催的牙齿磕磕撞撞,终于忍不住化被动为主动。他一手勾住她的腰,将两人的身体拉近,牢牢地贴合在一起。另一只手捧上她的脸颊,倾身上前,
亲了一下她粉嫩的唇瓣。
“好好学,我只教一次。”男人在她耳边淡淡说了一句。
闻言,叶之夏睁圆了大大的水眸,看着眼前这张被放大了数倍的俊脸。他和她之间,离得极近,她几乎能数清楚他浓密的眼睫。
男人的视线与她对视着,眉宇间似有缠缠情意在浮动。趁着她晃神的间隙,他将这个吻加深。
整整持续了近十分钟以后,就在叶之夏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成为史上第一个接吻时因为供氧不足而‘英勇就义’的女Hero时,男人却突然放开了她。
殷墨宸这才低下头,轻轻以拇指拭去她嘴边留下的淡淡水光,以微哑的声音说道:“小丫头,记住了没有?这才叫——吻。”
唇间滚烫,叶之夏傻愣愣地盯着男人魅惑无边的俊脸,伸手摸了摸嘴唇,连指尖也变得灼人起来。明明是自己要占大叔便宜来着,为什么她此刻有种自己被人吃了豆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