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娘将之前赵渊说的他乃燕侯这事忘却的一干二净,她上前扬手似要给他一个教训,赵渊抬起就是一脚踢在曲娘的腿上,让曲娘跌倒在地上。
曲娘没能打到赵渊。
“啪——”
可清脆利落的巴掌声还是响起在屋内。
宋寂和张苛这次是真的憋不住了。
那、那病恹恹女子给了君侯一巴掌?!
其实是两巴掌,只不过前一个他们没看见。
赵渊眼神阴冷的看着谢念白,她打了他两次,是不是以为他有点喜欢她的皮囊,就觉得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
握住她挥掌的手腕,手心发力,谢念白感受到自己的腕骨传来一阵剧痛,似是断裂的感觉。
他只一下,就折断了她的腕骨。
谢念白丝毫没有被他这威胁似的举动吓到。
才一清醒,就见这男子欺负曲娘,她必定要为曲娘讨回公道!
“道歉!”
谢念白浑身虚汗,腕骨折断之痛不是不强烈,但是她生来淮畔三首之一谢家的世家长女,她从未学过低眉折腰四字!
见赵渊不为所动,谢念白挥起另一只手,赵渊这次只堪堪一握,没有用上半分力气。
不知道谢念白柔弱至此,刚才赵渊不过是用了三分力气,好像就折断了她的腕骨。
赵渊原本是想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有所动作罢了。
她打他那两巴掌,跟猫儿挠似的,都说不上疼。非要说疼,可能她的手心更疼。
赵渊挑眉,要他向一个侍女道歉,不可能。
双手都被赵渊桎梏,谢念白再也无法动作。
宋寂和张苛觉得此刻的自己非常多余,想要溜走又怕太过显眼。
“我再说一次,道。。。。。。”
一张口,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冒出。
曲娘连忙拖着剧痛的双腿走到谢念白的榻边,“娘子!”
血滴滴落在谢念白斗篷内月白的素衣上,像雪中红梅,艳而凄凄。
“张苛。”
张苛硬着头皮迎难而上,他才疏学浅着实搞不明白这小娘子的病情啊!
君侯别叫他了!
。。。。。。
邺京的深秋会落大雪,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开始落下。
白雪飘飘,如絮纷飞。
烛火摇曳的屋内,谢念白一身素白胜雪,安静的躺睡在穷极繁华的床榻上。
曲娘默默流泪。
“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