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似懂非懂,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伸手指了指漆黑的夜空,殷念白轻笑道,
“红药,天快要亮了。”
……
姜长渊走进殿内时,大殿昏暗,竟无一盏灯火。
“你遣散了他们?”
“不做无谓的牺牲。”
皇帝坐在以往的位置上,依旧不辨喜怒的说。
“你太心急。”
姜长渊一笑,“孤心急?可知为什么短短三月孤就能揽获人心,召集兵马吗?”
“从小到大,你从未放弃打压警告孤,孤不得不时时刻刻为自己谋后路。今时今日非一朝之功,孤已筹谋经年之久。”
皇帝神色未明,“朕不知你狼子野心多年。”
“孤当年双腿残废之事,是不是有你的手笔?”
从未被人揭晓的隐秘如今被当事人说出,皇帝瞪大了眼睛。
“朕、朕当初并不想你残废。”皇帝这话说的急喘。
毕竟是他培养了那么久的太子,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让太子去帮自己完成,他并没有想过那么早就废掉他。
那是阴差阳错。
“让孤猜猜。”
姜长渊一步一步踏上阶梯,走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是打算利用孤一步一步去完成你做不了的事,然后再扶持姜长澜与孤抗衡,最后传位于孤却要姜长澜摄政?”
皇帝不说话,姜长渊知道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
他这个父亲,对不起他姜长渊,也对不起姜长澜。所有人都可以被他利用权衡,凉薄无情。
“那批言,是真是假?”自知再无反转的皇帝,最后不死心的竟然是这件事。
“那锦盒,是真是假?”
姜长渊微微摇头,“连真假你都判断不出来了吗?”
“你也会错吗?”
皇帝瞪大眼睛,他迫近姜长渊,牙缝中吐出几个字。
“回答朕!”
“临死前最在乎的还是这些,愚钝。”
“你根本不懂!如果是假的,朕如此也便算了。如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