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的也很是疲惫,最后干脆脑袋一歪,靠在我肩膀上就睡了,如果是平时,我肯定是心跳如雷、浮想联翩,我这肩膀留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有姑娘肯靠一下,但现在,我却是什么心思也提不起来,一直担心着胖子的安危,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身体都痛的,麻木时,姓张的突然抬起头。
我被她的举动惊到,正要开口,姓张的比个了噤声的手势,随即侧耳倾听,我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去听动静,这才发现,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我看了看手表,指针指向了十二点整。
接着,姓张的道:“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这些东西发疯是9点整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跟时间有关。”
我平复下呼吸,道:“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时间是安全的?”
张博士疲惫的点点头,道:“或许是这样,不过咱们还是小心些。”接着,我们开始摸索着慢慢走出仙人掌,我走在前面,用手将那些仙人掌挡开,给身上的张博士开路,就在这时,我眼睛的余光似乎瞟到了一个人影。
仙人掌群里还有其他人!
难道是胖子?
我立刻停下身,喊了声:“胖子?”
没有人回应。
张博士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我的举动,接着,我给她指了指那个方向,她眯着眼一看,旋即作了个唇形:“有人。”我点点头,继续盯着那个人影,又叫了一声。
那个人影既没有回话,也没有动。
突然,我觉得人影的姿势有一点诡异,因为他是坐在仙人掌群里的。
这里的仙人掌十分密集,为了不被刺扎到,我们都只能将身体站的笔直,尽量减小与仙人掌的接触面具,但是那个人却是靠坐着的姿势,显得十分诡异。
我和张博士对望一眼,接着,开始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个人,待走的进了,我们才发现,那是一具干尸,而且是外国人的干尸。
这具尸体也不知在这里多久了,经历日晒雨淋,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变成了破布,干紫的脸朝着天空,空洞的嘴张成了一个圆,靠坐在一株仙人掌上,尸体的旁边,还散布着很多东西,我捡起了其中一块东西,是一个怀表。
外表已经锈迹斑斑,打开后,里面还夹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是一个笑着的外国小伙,带着学士帽,似乎是毕业照一类的,看起来应该有些年份。
正在我观察这张照片时,一边的张博士捡起了一个黑色的笔记本,难道是日记?一般这种东西,是最有价值的,因为上面往往记载了很多信息,我立刻凑了过去,结果本子翻开后,里面的纸张都霉烂了,只有后面有十多张保存较好,翻到后面,居然还是德文的,或许沁过水,上面的字迹很模糊。
这些字认识我,可惜我不认识它们,但姓张的却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当她看到最后一页时,手居然颤抖起来。
我看着她的表情,不由暗暗揣测,这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我想问,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说实话。这时,她抬起头,道:“我们走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那本笔记被她直接收进了怀里。
我知道她不打算说,于是两人便出了仙人掌群,那些藤蔓果然已经恢复原状,安安静静的长在地上,完全看不出先前疯狂的样子。
我们这次,一下子丢了两大包装备,而且所有的人马都失散了,先前这个疯狂的绿洲,也不知其它人有没有躲过去,我俩一边小心翼翼的往回走,一边分析现在的局势,最后我们都一致认为,必须与其他的人会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这一点上,我和张博士不谋而合。
一路上市姓张的在带路,之前我还不知道她是怎么寻找方向的,现在才发现,她胸口挂了一个指南针,我们沿着原路返回,不多时,找到了第一个丢失的包裹,还有一个,是掉落在那颗旅人蕉树下,我们又开始往那个方向走,在无人的沙漠中,每一份装备都极其宝贵,不能有任何闪失。
当我们把两份装备找完时,我和张博士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我的看法时,胖子是在这里失踪的,应该以这里为据点开始搜索寻找。而张博士的看法是,我们应该回到驻扎的营地,因为失散的人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到营地汇合。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但胖子失踪的太过奇怪,我想到离奇死亡的金算子,一颗心就无法安定下来,一开始我本着装孙子的原则,对姓张的很客气,但她一副我是领队,必须听我命令的态度,搞的我很火大,最后说着说着,居然在林子里吵起来。